变刀势,刀身贴着枪杆一滑,徐贵相手臂上立刻拉开一条口子,鲜血外涌,惊得他连忙后退数步。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陆士逵是使枪高手,自然不能让他拉开距离,发挥大枪的威力,连忙几步贴上,不给对方半点机会,他纵身一跃,战刀连连劈砍,来势迅猛至极,徐相贵只能慌忙举枪格挡。
只听得“当当当”的连连声响,战刀瞬时间连砍六七刀,每一刀都比前一刀更猛更疾,劈在枪杆上,火光四溅。
徐贵相被逼得节节后退,长枪始终施展不开,而这阶梯就是正常往下走,都容易跌倒,何况倒着退走,他一个不留神,后脚才空,庞大的身躯立刻不稳,陆士逵哪里能错过这样的机会,不待他稳住身体,顿时一脚踢出,将他踹得从石阶上滚了下去。
这一滚,一路便压倒不少人,徐贵相的身体撞击在石阶上,顿时头破血流,连滚了二三十阶才停下来。
这一下他枪也丢了,只觉得头脑昏沉,天旋地转,而他刚刚勉强站起身来,陆士逵已经追到他的身前。
“去死吧!”徐贵相不及反应,他只听得一声大吼,陆士逵双手握住刀柄,狠狠一刀从他脖子上削过,只闻得“喀嚓”一声脆响,首级飞起,鲜血喷射而出,直溅三尺多高。
陆士逵一脚踹翻尸体,上前捡起人头,立刻高高举起,“匪首伏诛!”
新兴县,王彦临时休息的宅子还点着灯火,如今他的身份已经不适合冲锋在前,只能在后方等待道观的消息传来。
鸡鸣时分,王彦还在烛火下看书,不多时,院外一阵吵闹,片刻后一名亲卫来到屋外禀报道:“相公,陆将军回来了,相公现在见吗?”
王彦合上《资治通鉴》,站起身来,一边去拿袍子,一边吩咐道:“把他带到正堂,本相马上过来。你再吩咐人准备些吃食送过来。”
亲卫退去,王彦自己穿好蟒袍,便出了房间,他来到大堂时,几人以在等候,但气氛却有些怪异。
王彦见此,微微皱眉,“怎么?事情没办妥?”
几人互看了一眼,最后还是陆士逵出来抱拳说道:“回禀相公,围攻云峰观的贼人不是被杀就是被抓,并没有走漏一人。”
“那你们怎么这幅表情!”王彦在主座上坐定,疑惑问道。
陆士逵不知道怎么说,只能抱拳道:“相公看看捕获的人,就知道了。”
王彦听了,不禁座正身子,“带上来。”
片刻后,一青年被带入正堂,虽看上去有些狼狈,但并未捆绑,王彦瞧了一眼,微微一愣,失声道:“豫王?”
这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人心中一旦种下猜忌的种子,便会慢慢发芽壮大,隆武皇帝是这样,王彦也是如此。
这次他首先怀疑的就是皇帝,但没想到却是豫王。
王彦微微一想,结合以前得到的消息,也就明白,这大明刚从亡国之危中走出来,各派斗争立刻就浮出水面,这争斗来的甚是急促了点,看来不仅是他与皇帝,唐王、豫王、苏观生也要参与进来了。
王彦想着,是不是该与他们好好谈一谈了。
王彦抬眼看着豫王,这真是个烫手山芋,不过王彦也十分庆幸,并不是皇帝人,否则他便真要完全撕破脸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