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八卦秘事,听众这么捧场,她就更来劲了:“康宁伯世子一发狠,说:‘你不是说我和阿云有什么关系吗?我这就有给你看!’当晚,康宁伯世子就将那叫阿云的女子收了房。”
她说这话的时候,还故意学着康宁伯世子的语气,就像她在现场看过一样。
江善微睁着眼睛:“驸马不是不能纳妾的么,他这么做不怕皇室怪罪?”
“驸马是不能纳妾,但又没说不能收通房,只要没有妾室的名分,皇室知道了也不会太过苛责,更何况还有昭庆公主打上婆母院里这事,皇后和太后有替昭庆公主撑腰的心,也没脸面去插手。”周曦解释了一句。
“也就是说,那位叫阿云的通房,现在还一直在康宁伯世子身边?”江善挑眉轻笑,这可真是一个大快人心的消息。
周曦点头道:“可不是,要说这男人就是奇怪,送上门的他不放在心上,小猫小狗似的逗着,一有人出来棒打鸳鸯,就爱得不行了,得时时放在眼皮底下才放心。”
说着,发出一声叹息,“我娘就说昭庆公主这做法太蠢了,直接一碗芜子汤灌下去,既可以彰显自己的大度,又能让康宁伯府没话说,甚至还得对自己有所亏欠,偏偏她只想着将人打死,好好的一副局面,弄得收不了场。”
“我娘还说,这男人就是喜新厌旧,一个没有孩子的通房,待容颜老去青春不再,日后便只能扒着正室过日子,到时候还不是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这都是福康长公主的经验之谈,江善听了之后,觉得很是有些道理,就拿江琼和睿王世子来说,好似没有她这个虎视眈眈的坏人后,两人之间的感情看起来就没有前世深厚。
在前世的时候,睿王世子三天两头往文阳侯府跑,生怕江琼被她欺负了,但这一世,睿王世子来侯府的次数明显递减,邀请江琼出府的次数,也同样直接腰斩。
江善搅着胸前的秀发,嘴角不自觉弯了起来,“听你的意思,那叫阿云的通房,是故意撞上康宁伯世子的?”
周曦老实道:“不是我,是我娘说的,她说一个好好的良家女子,也没到走投无路的地步,居然愿意卖身为奴,怕是打着其他的主意呢。”
至于这个主意是什么,两个人脑子里稍微一转,就猜出来了。
江善一时有些唏嘘,这世上果真是各有各的小心思,周曦说完了憋在肚子里的话,舒坦地往后靠了靠,拿着点心往嘴里送。
江善见她喜欢,就将盛着点心的盘子往她那边推了推,周曦笑眯眯地道了声谢,余光瞟到软塌里侧的针线笸箩,里面放着一件深蓝色的衣裳料子,刚准备问她是给谁做的,就被忽然从外面进来的红绡打断了。
“姑娘,奴婢刚刚得到消息,大姑娘身边的赵嬷嬷的儿子赵福,让京兆府的衙役给抓起来了。”
红绡低眉扫了眼一旁不明所以的周曦,努力压抑着脸上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