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又急又快,半点不给刘嬷嬷回嘴的机会,“夫人偏心也该有个度吧,大姑娘身上的污点还没洗清了,何苦来找咱们的不痛快!”
刘嬷嬷没曾想让个小丫鬟怼的灰头土脸,指着珍珠的手颤了一记,“你一个小丫头,也敢对主子评头论足,二姑娘就是这么教身边人的吗?”
“我如何教身边的人,用不着嬷嬷置喙。”
江善盯着手上素白的茶盏,而后抬起眼眸,里面透着不客气,“我且把话放在这里,夫人想从我手中拿银子,是不可能的事情,免得让外人知道,侯府还要靠着出嫁的女儿,才能过得下去,夫人也该为侯府的名声着想。”
刘嬷嬷怎么劝的她,她就怎么还了回去,看见对方猛地涨红的脸,江善嘴边勾起浅浅的弧度。
有道是刺不挂肉不痛,世上总是有些人,站在道义的角度,以一副为别人着想的恶心模样,尽做些损人利己的事情,还非得扯上一层遮羞布。
听见这话,刘嬷嬷心里慌了一瞬,强撑着维持面上平静,气势不足地辩解道:“夫人手上有的是银子,哪里会打二姑娘您的主意,夫人的一片好心,二姑娘却这般曲解,实在是让人伤心......”
江善扫了眼装腔作势的人,语气不急不缓:“嬷嬷不会以为,我待在素月庵,就成瞎子成聋子了,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侯府的事情你们别来找我,找我我亦是束手无策。”
明白二姑娘确实已经清楚侯府情况,刘嬷嬷经过最初的惊慌后,很快找回理智,直言不讳道:“这女子在夫家过得好不好,还是得看娘家中不中用,二姑娘急着和侯府撇清关系,就不怕日后有求于夫人的地方?”
江善双眸微眯,冷冷的目光落在对方脸上,刘嬷嬷挺直腰板,脸上挂着胜券在握的微笑:“二姑娘仔细想想,老奴这话有没有道理......夫人也不是想姑娘出多少,有个三五千两,都算姑娘的一份心意......”
“三五千两?你怎么不去抢!”珍珠瞪大眼睛,“咱们姑娘总共才多少银子,你一开口就要拿走一半,要不要把奴婢这条命也拿去啊?”
江善抬了下手,示意珍珠别激动,对刘嬷嬷道:“嬷嬷不必在我这里费心思了,我一个铜板也不会拿出来,娘家若真的有用,我现在岂会在素月庵待着?”
不等刘嬷嬷开口,她继续说:“......不用提什么祈福的话,我因何缘故到的素月庵,想必夫人心里十分清楚,你就不用再说出来,让大家都下不了台,嬷嬷说呢?”
她能说什么,不都让二姑娘你说完了吗?
刘嬷嬷脸上憋得青红交加,一边是让江善怼得说不出话,一边是自己差事没办好,还不知如何向夫人交代呢,毕竟在出府前,她是拍着胸脯保证过,一定将银子拿回来的。
她素来知道,二姑娘因为夫人偏疼大姑娘,一直心怀芥蒂,但她现在被赶来素月庵,不是更应该巴着侯府,好让夫人替她请求么?
不过几千两银子,若能换得夫人的求情,最后赚得还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