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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善露出怀疑的眼神,她会故意去讹陈氏的银子,一是因为看不惯对方趾高气扬的态度,二便是觉得陛下不会介意此事......
难道陛下是介意的?
想到这个可能,她心里突然有些难受,低下脑袋恹恹道:“是我有错在先,随陛下如何处罚,我绝不会......”
话未说完,一张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眼前,掌心放着一枚羊脂玉的龙凤同心佩
江善抬起眼眸,不知所措地唤了声:“陛下......”
“朕的惩罚就是,要你日日佩戴这枚玉佩。”盛元帝将同心佩中的凤佩取下,执起她搭在石桌上的右手,将玉佩轻轻放在她掌心。
温热又干燥的触感,似乎顺着肌肤一路蔓延到心底,她心口颤了一记,撑着一丝理智道:“我不能要,这不合规矩......”
盛元帝斩钉截铁道:“这是给你的惩罚,姑娘,是谁刚刚掷地有声的说,随朕处置的?嗯?”
江善手指微微动了动,盛元帝再接再厉:“你不必有任何顾忌,这枚玉佩是朕给你的,谁若要多嘴多舌,只管让她来找朕......且你这枚凤佩,凤形并不明显,若是单独佩戴,没人会起疑。”
江善看着手上的玉佩,确实如他所说,除开上乘通透的质地外,单看外形只像是一个婉转的圆环,多出头尾两个轮廓,以及上面雕刻的简易却灵动的纹路。
但若是与他手上那个,呈环抱形状的龙形玉佩放在一起,就十分的显眼了。
江善抿了抿唇,手心微微收拢,在心里安慰自己,只要不和皇帝撞到一起,应该没人会发现问题。
盛元帝眼底闪过细微的笑意,低头将玉佩系上,随后便含笑地看着对面,眼里的意味不言而喻。
江善捏着玉佩的手紧了紧,感受到那无声的催促,最终认命地将玉佩戴上。
盛元帝满意了,轻笑着说:“姑娘刚才答应朕的话,可一定要记在心上,若哪一日你忘了佩戴,便要再欠朕一个惩罚。”
江善眨了眨眼睛,脸上有些不可置信,陛下在她心中的印象,一直是威严深沉,内敛儒雅的,还是第一次露出这种无赖的模样。
纵使盛元帝自认为心机深重、脸厚心黑,在对面直白的眼神下,仍感到些许不自在,抱拳低咳一声:“大昱虽然重视孝道,却看不上那等愚孝之人,朕更愿你以牙还牙,而不是让自己受委屈。”
江善身子一僵,接着就感觉眼眶发涩,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喷涌而出。
盛元帝突然伸出手,触碰到她紧咬着的唇瓣,凝视着上面被咬出来的浅浅的齿痕,温声说:“别咬,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