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马氏用力抱住发疯的女儿,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口里不住说着安慰的话,“昕言,好孩子,你别伤心了,大夫交代你要静心休养的,你还想不想自己身子好了?”
“娘,我的孩子没了......”陈昕言悲痛地抓住母亲的手,声泪俱下地哭道:“明明之前他还在我肚子里,那是我和恒枫哥哥的孩子呀,我好后悔啊,我不该去大牢里的......”
站在后面的沈恒枫,望着痛哭流涕的妻子,眼里滑过若有似无的烦躁,但或许是在陈府的缘故,那抹烦躁他隐藏的很好,不论是陈昕言还是马氏,都没有发现丝毫异样。
他欣长的身影上前来,温润的嗓音透着温柔的语调,“好了,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错,只能怪那个孩子与咱们无缘,你也不要再怪陈少夫人,她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嫂子,你要好好尊敬她才是。”
“我不要!她才不是我嫂子,我没有这样心思恶毒的嫂子。”陈昕言哭声渐停,抽抽噎噎地望着夫君,“我娘和哥哥都不喜欢她,你也要和我们一起讨厌她。”
沈恒枫嘴角勾起一点弧度,抬手摸摸陈昕言的脸,脸上依然是温润的神情,“好了,别说胡话了,你再这么口无遮拦,除了我还有谁受得了你?”
听见这话的陈昕言,赶忙闭上嘴巴,只是因为刚才哭得太激动,现在还时不时抽噎两声,配上那被泪水和汗水打湿,而湿哒哒黏在脸颊的秀发,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对面两人却生不出丝毫同情之心,周曦挽着江善胳膊,靠近她耳边嘀咕道:“她居然真的在成亲前,就和沈恒枫不清不楚,天爷呀,她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江善轻轻地嗯了一声,耳边听得对方继续说:“难怪陈府会同意和沈恒枫结亲呢,生出这么一个脑子缺根弦的女儿,也不知你那婆婆晚上睡不睡得着。”
睡不睡得着江善不知道,不过现在马氏却是气得不行,她抱着女儿又是哄又是劝,她女儿拿她的话当耳旁风,那沈恒枫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她立马乖得不像样子,看得马氏手心直发痒。
果然儿女都是债,没一个让她能放得下心。
沈恒枫瞥过脸色微僵的马氏,将目光挪到江善两人身上,仪态端方地拱手道:“内人一时心绪激动,惊扰到二位,在下在这里,替她向两位道歉,望陈少夫人和清平县主包涵。”
江善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声音平淡而疏离,“我作为嫂子,自然对她多有宽容,只是不知外人会不会这般容忍她,沈公子将我们这大姑娘,调教的温顺听话,不如也教教她何为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人可以傻可以蠢,却不能蠢而不自知,有人甘心做别人的刀,就别后悔砍到石头上。”
沈恒枫温和的表情落下,眯着眼睛凝视着对面的人,忽然淡笑着说:“陈少夫人说的是,在下受教了。”
江善侧了眼恶狠狠瞪着她的陈昕言,平静地收回目光,淡淡地说:“不耽搁两位回府,几位请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