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父爱间的对比

地，但对女人和她的爱人来说，这已经是个很不错的条件！

    在如今的社会，如果你没有些特别的能力，想要从小职员爬上经理的位置，付出的那是大半生的努力，还不一定能爬的上去……

    可女人并不知道，这一切只是另一个陷阱的开始，爱人的职位与事业此时已经成为了她的第二个软肋！

    为了保护现有的一切，为了维持现状，为了美好的幻境不破碎，她只能一次次忍气吞声，一次次向魔鬼妥协……

    三年！

    如果不是科技发达，有着视频对话的存在，女人毫不怀疑自己连爱人长什么样都已经忘了！

    除此之外，还有个更加可怕的现实出现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那个一次次强行占有她的男人，早已经取代了她的爱人，慢慢走入了她的心里！

    这让她想到了很久以前有个女作家在…色、戒…里说过的一句话：通往女人心里的路是通过她的…咳咳…！不知道的看官自己百度…哈………

    此时小秘书望着眼前这个自己永远都占有不了的男人，感受着他带给自己仅有的温存，两行混浊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她的身体早已不在干净，心也同样不在干净，连同泪水也不复那时的清澈，眼泪没有喜极而泣的甘甜，流进心里除了痛还有满满的是苦涩，就如同此时这苦涩的吻一样苦涩……

    远方那个她所谓的爱人！早已经离她很远很远！她确信自己心里爱着的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伸出手臂搂住王顺，小秘书用尽全身的力气拥抱这个无情的男人！

    香舌越过皓齿，热情的回应着男人的侵入，她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男人揉进自己的身体，和他永永远远的化为一体……

    “……”

    ——

    姑且先回说沈奕，当他坐着交警的悬浮车回到商场区，等交警停放好悬浮车，这才被交警开着电动小汽车带回了交警队！

    等到了仓木市交警队，交警通知过他父亲后，便让他到一旁等着，可当交警离开，他就变得不老实了！

    交警队，某张办公桌旁，沈奕坐在桌角，和一名负责文职的小女警有说有笑的聊着！

    小女警头发剪的很短，属于陆军装发型，刚开始，沈奕还以为她是个秀气的男孩，可听她说话，方才发现她是个女的……

    二人正说着话，忽然，小女警抬头瞧了眼沈奕身后，立即端正坐好假装认真工作！

    见此沈奕感到身后有人，刚想回头，～啪～的一声，一堆纸朝他脸拍了过来！

    “你小子，给我老实点，要在搁着捣乱，我先把你关拘留室去了！”，言语间，那交警回望小女警：“你个小丫头片子，也不知道长点脑子！”

    指着沈奕交警继续道：“这家伙我一眼就能看出他不是什么好人，他的话你也能信？”

    其实，那个看着约有五十多岁的交警，并不是用眼看，而是一轮惯性思维罢了！能被抓进局子里的，有几个是好人！工作这么多年，这类油腔滑调的年轻人，他见的太多了……

    惯性思维，有色眼镜，以及合理的逻辑推理，偏见……就这么顺利而愉快的产生了！

    小女警可爱的吐了舌头，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信…！”

    “唉……！…你……”，伸手指着小女警，沈奕话刚到一半，收了手指，又给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瞧见沈奕搞笑的模样，小女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一抬眼，见先前的交警正朝她望来，立即收敛笑容认认真真的打字！

    交警抬起手中的资料，又给了沈奕一下“别在这贫了，到那边去给我去坐好…！”，说着伸手指了指一旁比较空旷的地方！

    沈奕闻言，连人带椅子一起移了过，瞧见沈奕走了，交警将手中的资料递给小女警，“这些资料，你等会打出来，然后归入资料库！”

    “好、知道了！龙队！”，小女警应声道！

    交代完龙队转身离开了，临走前敲了敲小女警的桌子，提醒道：“记住！别听那小子胡诌！”

    似是想到了什么，小女警低头笑了笑，“知道了，龙队！”

    深深瞧了眼小女警，龙队心中暗道：现在的小女孩…唉…，龙队摇了摇头离开了！

    余光瞥见龙队走了！偷偷回过头去，瞧了眼被赶到一旁的沈奕见他无聊的在那搞怪，小女警忍不住掩嘴偷偷笑了起来……

    坐到一旁，沈奕无聊的左手和右手玩耍了起来，两只手在一起玩着剪刀石头布的游戏：“谁赢荡啊！你赢荡啊！pia、pia～”

    左手剪刀右手布，右手输了！左手扇了右手两巴掌！“谁赢荡啊！你赢荡啊！bia、bia～”

    左手石头右手布，右手赢了，右手扇了左手两巴掌……

    忽然，瞧见那个凶巴巴看着有四五十岁的交警离开了！

    沈奕扭头环顾四周，见没人注意，屁股不离开椅子，走走停停又朝小女警跑去，四条腿的椅子硬生生让他玩成了六条腿……

    过了许久，等沈奕的父亲沈宏赶到交警队时，天色已经渐暗可爱的小女警早就归巢回家！

    夜班交警，带着沈奕的父亲沈宏走到门口，指着无聊一个人玩耍着的沈奕道：“人在那！你现在就可以带他回家了！”

    瞧了眼沈奕，沈宏连声些道：“谢谢、交警同志！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事！去吧！”，瞧了眼沈宏交警转身离开了！

    交警走后，沈宏来到沈奕身边瞧着他吊儿郎当的样子，沈宏带着怒意喊道：“你给我起来！”

    双手拖着，后背躬着，沈奕低着头极不情愿的站了起来！

    瞧见沈奕，懒散、拽的跟二百五的样子，沈宏气的忍不住说道：“瞧瞧你现在那样！你就不能上点心吗？给我省点事吗？”

    “你说你，上学那会，你就天天给我惹事，那次不是我去给擦屁股？”

    “你去问问你们老师，他哪次说到你的时候不是摇着头……”

    “现在到好！出了学校，你就往局子里跑！是不是要我那天去牢里将你领出来？……”

    说着，五十多岁的老父亲混浊的双眸，逐渐让泪水给模糊了视线！

    沈奕本来还想好好说话，但听到老父亲提起上学那会，满肚子的怨气最后化为怒气吼了出来！

    “当时、我告诉过你！那老师他就是个人渣！你信了吗？”

    “是！我是给他套过麻袋打过，也拿尿袋从楼上淋过他，但你知道他做过什么吗？”

    沈奕心中觉得委屈，两行清澈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满脸苦涩的冷哼一声！

    “对了！…你知道！”，说着他用全身力气咆哮着喊道：“但你不信……”

    “你宁愿去信那个跟你毫无血缘关系的人渣，你也不愿信自己的亲生儿子…呜…呜、呜呜……”

    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此时就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哭泣着！

    带着哽咽沈奕哀怨道：“其实在很多时候，我都觉得，做个跟你擦肩而过的陌生人，也比做你儿子要来到轻松自在！”

    “因为，哪怕今天是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他说你儿子杀了人，你也会毫不犹豫觉得对！就是我杀了人！”

    “你从来不会过问事情的真相，你只会觉得，别人永远都是对的！错的那个人永远…都是我！”

    多年挤压的憋闷与委屈，宛若积蓄千年的火山、此时瞬间爆发！

    “你说你委屈，你们班七十多个学生！你们老师他谁都不冤枉，偏偏冤枉你？他吃饱了没事干、玩你呢？…”

    沈宏指责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也许就是你自己的原因……？”

    低头嗤冷一笑，沈奕心灰意冷道：“其实，这些我早告诉过你，只是你从不在意…而已。”

    “不！”，沈奕盯着老父亲“是你根本就不会在意！你只会自以为是的去相信别人说的！相信你觉得正确的答案！你从来就不会听我的解释……！”

    怒吼完，沈奕幽幽道：“然后你会匆匆忙忙的跑回去，忙您那些永远做不完的工作……！”

    沈奕的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那时我告诉过你，是你让那人知道你在童氏工作，是你让他觉得你有钱！所以他才会想着要捞一笔！”

    “他告诉你，我摔书逃学！”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他让别的班老师来告诉我，让我回家跟你说！让你去给他送礼？”

    沈奕摇了摇头：“没有！他不会说！是我、我也不会说……”

    听着儿子的哭诉，沈宏也已经开始有些相信，一直以来是自己冤枉了儿子，否则，他不会这么多年还将事情记着。

    日久见人心，时间有很多的作用其中之一，便是鉴定事件的真假！

    为了件早没有意义的事，继续撒着一个几年前的谎言？

    这根本就没那个必要，因为那些事早已过去，对错早没了意义，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

    想通了这些，沈宏的语气多了些和气，“他要送礼，我就去送，爸又不是送不起，这有什么的……？”

    “呵呵…！你还是不明白，这件事的关键在哪！就如我们的沟通一样永远都是…难以交流！”

    “就算我成绩好不好，但那是我自己的事！凭什么要去给他送礼？”

    “送礼！！”

    “难道你去送了礼，他就能将知识强塞进我脑子里吗？”

    “如果这样！！那还上学干什么？找个教授不比找那种人渣强？？”

    瞧见沈宏想要开口，沈奕抢先开口说道：“是！…即便送个几万块的礼物，对你这上市公司高管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但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给他送礼！便是在抹杀我的努力！”

    泪水挂在脸上，沈奕侧着头望向背驼了、鬓发发白了，岁月压的直不起腰来的老父亲！

    沈奕右手放在胸口：“即便我有所成就，但那又怎样？不过是他邀功领赏的由头罢了！”

    “然后，你会拿着礼物，大半夜高高兴兴的去敲开他家的门恭恭敬敬的跟他说：谢谢！……”

    沈奕一甩手、话锋忽然转变变得凌厉起来“但！那是我的努力！是我努力得来的成果！”

    “我用汗水和努力换来的却要变成他的功劳，然后我还要大半夜拿着礼物去登门谢他！谢他抢夺了我努力得来的成果！……”

    “难道您不觉这很可笑吗？”

    瞧着多年未曾见面，如今已苍老了许多的老父亲！

    “如果是你，你熬了几个通宵，几个月，甚至是几年才得到的努力成果！结果却变成你上司的功劳！”

    “他拿着你的功劳到处去炫耀邀功，你又会是什么感受？”

    “难道你会提着礼物半夜去敲开他家的门跟他说：谢谢？谢谢他剥夺了你努力的成果，谢谢他抢走了属于你的功劳……？”

    “你不知道，我只要想到需要被那样的“人渣”剥夺三年，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感受吗？”

    “但这些都不是最让我寒心的，真真让我寒心的是，你始终站是在他那边，你相信他、而不相信我！”

    沈奕摇着头：“就算你现在告诉我你可以忍受！但我不会我咽不下那口恶气！”

    “我宁愿什么都不做，我宁愿将一切都毁了，我也不会让人渣拿着我努力成果，恬不知耻的去邀功请赏！”

    “我的眼里只有黑与白！我永远都不会像你们那样走入灰色的世界……”

    “……”

    这一次，两人说了很多很多，从沈奕母亲的离开，直到今天，他们父子俩从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

    直到，有交警闻声走来，这才打断两人谈话，“两父子！有话就不能好好说？真把这里当成菜市场了……？”

    望着沉默不言的老父亲，已然心灰意冷的沈奕，说出了一些让他未来悔恨终身的话！

    “如果，今天要依靠你的关系，我才能从这里离开，我情愿不出去！因为我不想在跟你有任何的瓜葛，更不想再欠你什么……”

    “不过十五天而已，对于心已经被囚禁了八年的我来说！这些只不过是沧沧海一粟！”

    准备离开，走至老父亲身侧，二人肩擦着肩，沈奕停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一张卡，拿在手里看了看双眼再次朦胧了起来！

    “其实我早想给你了，但一直没机会，这些都是我这几年存的，当然！这跟你的身价……没法比……”

    沈奕哽咽着伸手把手中的卡递给老父亲，“拿去吧！您当还债也好，当补偿也罢！我希望您能收下！也算作我最后的一点心意！就当您最后帮我个忙吧！”

    将卡放在沈宏手中，回手用拇指和中指擦了擦眼泪！

    沈奕仰起头深吸了口气，有种束缚解开的轻松，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无拘无束！

    “如果您觉得钱不够，未来我依旧会一直往里存！直到哪天您说够了为止！”

    说完，沈奕准备离开，可迈开的步子却又一次停了下来！

    他的心中有留恋、有悲伤、有心痛、但更多的只是不想在拖泥带水的活下去，当然，这其中也掺杂着无数莫名的情绪在里面！

    “其实，我说了这么多，真正想要的还是您的支持、信任与尊重！！”

    “我希望您能支持我，尊重我和信任我，但您从来不会给我这些，您永远都把珍贵的东西留给…“别人”…”

    “您说：您给我的就是最好的！但我觉得：只有我真正需要的那才是最珍贵的！”

    “金子是很贵重，但当你在荒无人烟的沙漠濒临死亡时，你会觉得它不如一滴水来的珍贵”

    “当你在无人的冰原中迷路时，你会觉得，它不如一块点燃的木炭更加珍贵……”

    “……”

    “你总是自以为是的觉得我需要什么，我不需要什么！但你从来都不会去想，我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沙漠中的旅人又饿又渴但你只给他饼干！还苦口婆心的告诉他：吃吧！吃了你就不觉得饿了！”

    “您觉得！他因此而感激您听您的吗？您觉得他如果听了您的，真的能走出沙漠吗？”

    “不！他不会感激你、在他眼里您就是恶魔，诱惑他的恶魔，因为吃了饼干，他会更快的渴死在沙漠里……”

    “……”

    从一开始的俩人争吵，慢慢的变成了沈奕说、沈宏听！

    待言尽之时，沈奕义无反顾且绝情的，从已经泣不成声的老父亲身边擦肩而过……

    事后，在沈奕自己的要求下他依旧被拘留了！

    而他父亲沈宏，则在萧瑟的夜风中留下一道落寞的背影，独自一人离开了交警队！

    夏日的夜晚，夜风并不寒冷，至多也就有些凉意！但夜风不冷人心却寒，沈宏的心中只剩下悲凉！

    孤寂、落寞的背影在夜风中背风而行……

    人生对错有时难以决策，沾染上情感的对错更是毫无意义！

    不管谁对谁错，双方都会受伤，只因受伤的是二人之间的情感！

    时间从不回头、错过了，那便是错过了！没办法再回到最初的地方。

    它不会因为你知道错了，而让你从头再来，也不会因为你可怜，便为你驻足停留……

    破镜虽可重圆！但那道深深的裂痕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人们，其实它早已不是原来的它。

    夜幕下路灯，散发着微光弱灯光驱赶着世间的黑暗！

    路灯下的沈宏，拖着长长的斜影渐行渐远，思绪不知不觉间追溯到了沈奕的母亲，无名的怒火骤然升起，终化为一股滔天恨意隐藏在心中！

    当然，这股恨意并不是冲着沈奕，也不是冲着他的母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