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叹了一口气,有些失望,这赵四儿太薄情了,难怪没有发大财的命。
须知,天地人三才,以人为本,所以,无论什么时候,人是最重要的,所谓的财运气运,都是附着在人身上的,没有了人,何谈运?
他媳妇虽然病重,表面看去,似乎没有什么用处了,但是你又怎么知道她的气运是怎样的呢?你如果把她治好了,说不定就因此引来了更大的财运呢。
所以说赵四儿的目光太短浅了,压根就选错了。
事实也是如此,我刚才的话语其实只是在试探他。
我琢磨着他要是选择了先帮媳妇儿治病,那就说明他这个人重情重义,福大命厚,那样的话,我倒是有办法帮他解决夫妻宫和财庭相冲的问题,让他两者兼得,哪知道他却选了“财”,把媳妇儿丢一边不顾了,这就有点唯利是图的意思了,注定没啥福气,我想帮也帮不了他了。
罢了,富贵贫贱各安天命,旁人干涉不了,我也不同感叹太多了,只做好自己的本分吧。
当下,我看着赵四儿,对他道:“你左边眉梢有一颗红痣,乃是一点财星,这说明你身边就有一笔横财,只是你一直没有发现而已。”
“我身边就有钱财,真的吗?”赵四儿惊喜道。
“带我到你家里看看吧,”我说道。
赵四儿连忙引路,带我进到后院里。
进了院子,我四下查看了一番,没发现什么异常,就走到后门外看了一下。
后门外放着两个鸡笼子。
看到那鸡笼子,我顿时眼睛一亮,问赵四儿道:“平时收鸡笼子的时候,可有什么异常?”
“这个,好像没有,”赵四儿摇摇头,接着又点点头道:“不对,有。有一窝鸡,一只大黄鸡,带着十来个小的,也不知道是谁家的,老是会往我家鸡笼子里跑,经常一来就占住一整个鸡笼子,那大黄鸡又凶,我家的鸡都不敢惹它,每次都把我气得不轻,赶半天才走。”
“才走,财走,”我咂咂嘴,就对赵四儿道:“这样吧,晚上你多准备一个鸡笼子放到旁边,专门给那窝鸡用,等它们进笼子了,就用大红布把笼子口包起来,搬到屋子里去,第二天你再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就这么简单?这就是我的财气,一窝鸡?”赵四儿有些失望,看向我的眼神也暗淡下来。
我也不多说,只嘱咐他万一发了财,千万不可声张,低调为人,细水长流,有钱慢慢花,这样可以保他多富裕几年。
赵四儿心里不爽,嘟囔着把我送到路上,扣扣索索好半天才给我塞了个黄包。
我打开看了一下,发现居然只有十块钱,禁不住失笑。
这家伙当我是讨饭的了。
虽然心里不悦,但是我也没说什么,辞别他们,继续赶路去了。
话说我走了之后,这赵四儿虽然心有不甘,但是还是按照我的指点,在墙外多放了一个鸡笼子。
到了晚上,那大黄鸡就带着十来只小白鸡进了笼子。
赵四儿用红布把鸡笼子蒙住,搬到了家里。
第二天他揭开红布一看,顿时惊得两眼冒光,兴奋地一下子跳了起来。
话说赵四儿为什么这么惊讶,他究竟在那鸡笼子里看到了什么?
原来他在那鸡笼子里头看到了一只金元宝和十几只银元宝!
这可不是发了大财了么?
只可惜的是,人得意就忘形,这赵四儿得了元宝之后,就把我的嘱咐忘到脑后去了,开始可劲儿造腾起来,不光把元宝全部换了钱,而且还大动干戈,盖房子买摩托,大修大建,搞得远近十里以内,没一个不知道他发了横财的。
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赵四儿这么搞,能没人惦记他?
所以,他的钱到手没多久时间,就被人偷了个一干二净。
这么一来,赵四儿的这点儿财气到底没能保住,也就是赚了一套新房子和一辆摩托车而已,甚至都没能把他婆娘的病给治好。
所以说,人啊,有时候就得低调,低调为人,低调处事,那才是家宅兴旺的长久之策,那种有了一点成绩就控制不住自己,开始没边没际膨胀的人,注定是长久不了的。
这些都是后话,略过不表,只说我带着那白虎衔尸镇,一路禅堂庙赶去,因为路途比较远,不知不觉天就黑了。
天黑之后,我就来到了一座桥上。
桥上有个人影,离地三尺站着,正喃喃自语四下张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