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的都是些孱弱的分支,绝不会有人能够在北辰县胜过夫君!”
“那人的气数大有可疑············”
顾月月越说越觉得自己说中了真相。
“或是前朝祖宗有灵,龙脉转移到宗室身上,以此造就变数,再整山河?”
“我调查过了,那新任县令并非宗室,不姓丁。”
李玉松已经走出去唤醒了几个亲兵,还有府内的家丁。
这会儿他们正在四处忙着寻找武器,点燃火把。
有军法约束着,这府中一时半会儿还乱不起来。
“改名换姓也是有的,不能断定对方就不是宗室。”
“还有,今晚来人想必就是对方背后高人了,能破我这几门法术,似乎是有些道行的,不像是散修一流。”
顾月月自忖自家得自阴阳道法脉的几样左道之术,等闲散修是没办法这般轻易破去,是以大胆猜测对方的来历。
“若真是妾身所知的几家道派,倒未必没有转机,若是能借此表明心迹,不争大统,想来也是可以的。”
李玉松沉闷着不说话。
心里却不好受。
“夫君,切莫意气用事呀!”
顾月月也是感同身受,握住他的手。
“夫君,这北辰县虽有龙脉,却是分支之中的分支,实在是根基孱弱,不说在乱世争龙,就算在过去也只能庇佑三代,了不起出个知府,再往上,就超出这龙脉能为了。”
“只是夫君苦读兵法,打熬武艺,又将这北辰县一干县兵练成强军,这才有了富贵之望。不然,乱世之中,连这些都未必能有。”
“若能借此机会,攀上潜龙,借此大运,夫君何愁来日没有封侯指望?”
“即便潜龙事败,夫君并非人主,又有练兵之能耐,何处不可去?固然要委屈了些,但好歹没有性命之忧啊!”
此言一出,李玉松顿时有些意动。
若是入场争龙,不成就死,是一场豪赌。
但若是放弃此念,凭他李玉松的本事,在哪儿不能谋取个一官半职?
李玉松挣扎了片刻,终究还是以身家性命为重,原本那隐藏的一点点心思,顿时消散无存。
“月月你说得对··········”
他长叹一声,将妻子揽入怀中。
“是我太贪心了·······”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这番话一出,决心一下,再无挽回。
原本李云松头顶盘旋着的黑蛇,哀鸣一声,溃散开来,散为大片的白红色云气,融入头顶那红白云团之中。
细细看去,正有一方小印在其中沉浮。
城内,巷子里。
丁镇元猛地停下脚步。
身后几个道兵同样停下。
他们各有神异,能夜视,在这里也能看得清。
丁镇元感应到什么,就开了灵眼。
一片白色云气,离地三尺左右,猛地飘来,扑到身上,随后不见。
他以灵眼望去,只见头顶那赤蛟长大了一圈,心满意足地盘旋了一圈,又缩了回去。
“这股气数,看来源,岂不是李家的方向?”
正惊疑之间,就有一股阴风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