沌,酒精还没过。
“王玉清?”他说着左右找了找,抱起枕头抚了抚、亲一亲。
王默见他还不够清醒,一着急,甩手两个耳光扇过去,
随着两声震耳欲聋的彻响,郑万年那挤满横肉的脸上立即多出两个重叠的巴掌印。
“郑总,我问你王玉清去哪了?她不是跟你一起赴宴了吗?人呢?”
这两个耳光打的立竿见影。郑万年愣了几秒,觉出痛来时,捂住脸龇牙咧嘴
“王默?你竟然敢打我?”
“快告诉我王玉清在哪!要不然,我不仅敢打你,我特娘的掐死你。”
王默厉声断喝,说话间,浑身都在颤抖。
事已至此,他也已经没了多少耐心和理性。别说眼前的是自己的直属上司,就算总公司CEO,不给个说法也照揍不误。
郑万年正捂着腮帮唏嘘,忽然想起了什么,整个人呆滞了一分钟。
“老……老陈?”
“什么?”
“是老陈!”郑万年级力地晃晃脑袋,脸上的肥肉被甩的啪啪作响。
“晚上吃饭的时候,东道主是悦达的陈主任。那家伙,可是出了名的贪财好色呀,比我还……,……呸!”
郑万年纠正了一下说辞,拿枕头擦了擦脸上的水,斩钉截铁的点点头
“嗯!一定是他!这人仰仗堂姐夫是市xx,肆意妄为,什么缺德事都干的出来。……码的!老子一番精心安排、煞费苦心,竟然便宜了他?”
说完这话,郑万年脖子一僵,下意识瞟一眼王默。心想,怎么又说漏嘴了?看来酒精还没醒,有点言不由衷。
王默没心思计较这个,闻言脸都青了,眼睛一瞪,揪住郑万年就吼:“陈主任在哪?他把王玉清带哪儿去了?”
“我我我我…我哪儿知道?”
郑万年面红耳赤,看王默满脸血痂咬牙切齿,不由的害怕。
“哦,我想起来了,老陈在东湖瑞景……”
靠近德化堂古床博物馆,有一家四星级酒店,作为东道主的主办团队经费充足,落脚点肯定要选档次高的。
郑万年隐隐约约的记得,饭局里陈主任对他说过这个事。当时郑万年还羡慕了一下,奈何这次出差申报的经费有限,只能干看着。
“郑总,我们报警吧!”王默越想越后怕,拿出手机示意郑万年做个决定。
“郑总,王玉清如果出了事,你肯定脱不了责任。”
郑万年闻言一怔,从来没有想过,会把事情弄的这么严重。
但恢复清醒后的郑万年比王默理性,并且有着比王默丰富的多的社会经验。
一番权衡利弊之后,摆摆手对王默说:“小王你不要着急,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不可盲目,自乱阵脚。而且,我们是不是要尊重一下当事人?不管玉清现在怎么样了,如果可以见到她人的话,还是先了解一下她的状况和意向……”
王默现在什么话都听不进去,随意的抹一把脸上的血迹,端着手机反问道:“都这种时候了,还有什么盲目不盲目的?你说不报警,那我们现在做什么?去东湖瑞景?你能找到陈主任住吗?”
愣神想了想,郑万年自知眼前稳住王默最重要。
“放心好了,我有办法……”
说罢,郑万年跳下床榻,打了个哈气,带着王默往外赶。
已经快凌晨的两点钟了,大街上人迹罕至,想拦一辆出租车十分困难。后来郑万年发动关系网,毕竟是个公司领导,自有殷勤讨好之辈不辞艰辛开车送他。
……
夏天正在悄无声息的逝去,夜晚越深越凉,车窗玻璃上有薄薄的水露凝结。车厢内温湿蕴甘,随着车身的摇曳颠簸使人昏昏欲睡。
毕竟是凌晨了,又经历了一番大起大落的情绪起落,王默早已疲惫不堪,硬撑着,眼皮止不住往下沉。
级力的揉一揉脸,王默打着哈气问郑万年:“郑总,你确定能找到陈主任吗?不会是哄我的吧!”
王默问的没头没脑,已经在奔赴东湖瑞景的路上了,郑万年想哄他完全没必要废此周张。而王默这样问,也纯粹是想找点话题不让自己打瞌睡,毕竟太困、太累了。
“放心吧!我老郑混迹江湖这么多年,这点能耐还是拿的出手的。”郑万年说完打量一眼身边的男人,满目匪夷:“你身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跟人打架了?”
“车祸!”王默言简意赅的回答。手掌捂着嘴打了个哈气。揉揉眼睛又说:“郑总,你确定王玉清那丫头在东湖瑞景吗?”
“额……,不确定!”郑万年摇摇头,反问王默:“怎么,你希望她在那里?”
夜在一点一点的下沉,沉进了无底的深渊……
王默最终抵抗不住滚滚席卷而来的困倦,不自查间,睡熟过去。
但并没有睡多久,小迷糊了一会,被郑万年叫醒。
“小王,快醒醒,我们到了。”
王默睡眼惺忪的看他一眼,揉揉脖子,只是小迷糊了会儿,可再看眼前,好像什么都清晰了很多。
探头出去看一眼,虽然已经是深夜的两点多钟了,可这家酒店的金碧辉煌丝毫不掩,不愧是四星级的酒店,好像从外墙上,就能看到它的奢侈豪华。
……
郑万年不辱厚望,尽管是在深夜里,可关系网硬,发动一切可用资源,很快找到门路进了酒店、打开了陈主任的房间门……
偷偷塞一把钱给服务生,他芥蒂的左右看了看,塞进了口袋。然后把门禁卡往门把处一刷,哔~…,门来了。
这是第三间!
王默知道,如果王玉清不在这里,就再也失去了寻找的线索。
但是,就像郑万年问他的,难道自己希望王玉清在这个房间里吗?
他内心里没有答案。就像没有坐标,但方向就在这里,错不了。
……
一间装饰豪华的房间,走进去,与之格格不入的是随意散落地上的衣服鞋子,女士内衣裤……
房间里弥漫着红酒的腥烈,空调开着,凉风吹不走那纸醉金迷的腐酸气味。夜灯在脚边亮起,房间里的晶辉折射在一张大床上。
这是一间主题房,大床是一个爱心的形状。丝滑的被单落在了地上,床榻处污秽斑驳,走近了,可以闻到开过车的臭味。
一个肚大腰圆的男人,张着嘴呼呼大睡,身边有个女孩,手被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