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近日都不会有雨,风力也不弱,放于阳光下,大约三四个时辰就能晒干,敌军尚未出现,时不我待,子恒,立刻安排下去!”
王辉虽然面色精彩,但还是坚定执行萧如薰的指令,虽然心中依然有点疑惑萧如薰怎么突然那么重视火器了,跟他征战两年都不知道他那么懂火器。
萧如薰掂量着手里的鸟铳,想着当年带着一支人马排队枪毙丧尸大军的事情,突然有了想要来一发的冲动,便向铳卒要来了铅子与火药,装填引药入引药锅,合上引药锅盖,继而将发射火药和铅子从前膛填入,用枪管下附带的通条压实,然后用火折子点燃了火绳,吹了几下,把火绳固定在火绳夹上,端着枪瞄准了校场右边的一个稻草人,一扣扳机,立刻闭眼,随着一声爆响,感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睁开眼睛一看,萧如薰发现自己的准头还可以,大约五十米,三十步,正中稻草人的脑袋,一枪轰烂了这稻草人的半个脑袋,王辉这才神采奕奕的看着萧如薰,大喊一声:“将军威武!”
三百铳卒齐声高呼:“将军威武!”
萧如薰笑了笑,摇摇头,把枪递还给了王辉,熄灭火绳还给那个铳卒,才开口道:“火器上手容易,不需弓马刀剑那般终日苦练,威力也较大,所以国朝多有研发火器装备边军,然在本将看来,国朝火器多华而不实,名目甚大,声响巨大,到头来一个敌军也杀不死,一下雨一受潮,当真还不如一把锄头好使!”
士卒们哄笑一片。
“但,火器威力巨大却是毋庸置疑的,无论是我华夏,还是西洋诸国,使用火器作战都有数百年历史,火器的巨大效果亦不用多说,除去大部分华而不实的火器,剩下的一些火器,如大将军炮,佛朗机铳,包括这鸟铳也是一样,在实战中是有所效用的。
纵使在平原野战争锋,火器效用有限,但是在攻守城池之战里,火器发挥出的作用不在弓弩之下,这杆鸟铳,最远可射击百步,虽说过了八十步打到哪儿天王老子也不知道,过了五十步,如果敌人全身披甲,打到和没打到没什么两样,但是在攻守城池之战中,这鸟铳却能发挥巨大功效。
在鸟铳射程范围之内,五十步左右,以弓弩和火铳同时击敌,以弓弩击敌,箭矢若无毒,不中要害,贼不得死,但是若以鸟铳击敌,就是当即不死,被击中之处也必将溃烂,若不得妥善医治,日后也是必死无疑,火药有火毒,铅子有铅毒,火器本身就是毒器,是杀敌良器,叫他想不死也不行!”
萧如薰拿过一把鸟铳,高高举起:“虽然鸟铳还有诸多缺陷,但是临战之时,能杀敌必死已是不可多得之良器,贼军不知何时便会卷土重来,届时,就是尔等登城作战,建功立业之时,虽然我军记功以首级论处,乱战之中也无法确定是否由火器击杀,但我向诸将士保证,但凡敌军身中铅子者,割下首级,尔等平分一半功劳!”
三百铳卒顿时大喜过望。
“本将决定即日起在军中成立鸟铳队,由本将直接统帅!与此同时,火药有限,铅子有限,不能由尔等胡乱发射浪费国帑,需有所保证方能成军登城作战,所以定下军规!王辉,着军法官前来!”
萧如薰厉声喝命,王辉立刻领命,诸将士收起喜悦,面容严肃。
不一时,军法官前来,备下纸笔,萧如薰厉声宣布:“鸟铳队日常操练,以八十步远,立五尺高二尺阔木牌,十发七中为精,可为鸟铳队官,鸟铳三弹中一者,平;中二者,赏银一分;中三者,超赏五分;一次不中者,打三棍;二次不中者,打六棍;三次不中者,打九棍;五次不中者,打四十棍,革退!不愿打者,一次罚银五厘,二次一分,三次一分半!”
铳卒们面面相觑,心有惴惴。
萧如薰严厉扫视三百铳卒:“尔等都是日前操练过火器之人,也需知,除这等赏赐之外,身中铅子敌军首级也有尔等一半功劳,算是厚赏,不需亲临第一线与敌搏杀,既然有这等待遇,就要有配得上这等待遇的资格!没有这个资格的,会立刻被驱逐!本将令到,不尊者,军法从事!”
“诺!”
三百铳卒齐声高呼,面色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