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丽走走停停,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方赶到了天京。
天京和桃源县比起来自然十分繁华,街市比邻、鳞次栉比,商贸繁荣也不是一个小县城可以比拟的。亚丽很满意天京的样子,这样的地方机会才多,机会多了才能够暴富。
亚丽也没急着做事,先是找了个居所。然后慢慢探听房岳的消息。不听不知道,原来两年时间,房岳已经官升几级了。按理说他这样的出身,需要慢慢熬资历,熬个十年二十年,沉淀了一些政治知识和背景了再被提拔,哪里知道他这样走运。
首先是受到上司赏识,升了史官修撰,而后被誉王看中,选任侍讲,这可是正六品的官员。后来北方战事紧急,军需吃紧,誉王的封地就在北方,正在一筹莫展之际,房岳又献计,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军需物资,解了誉王的燃眉之急。誉王向圣上请封,又给他晋了一级,升做了侍读学士(从五品)。
一个毫无背景的读书人,二十几岁,就做到了从五品的位置。怎么能不叫人心惊呢。
亚丽摸出两个铜板,打赏给了说书人。他说得很好,将房岳说得天上有地上无,要知道,房岳如今的成功路上,可是把她亚家的基业当做了垫脚石呢。
房岳怎样,亚丽首先不管。她准备先寻寻覃效坤的晦气。这个覃效坤在给官员做门客,说起来也就是借住在别人家里吃吃喝喝,偶尔出些馊主意。这个指挥使本来也不是能养起门客的人家,只是同覃效坤有旧,不得不捏着鼻子任他在家蹭吃蹭喝。
亚丽跟踪了覃效坤几天,发现他整日吃吃喝喝,或者外出溜达赌钱,一点正事没有。当初亚桂山找到他也是倒了大霉。
跟了几天,在一次覃效坤晚间出门喝酒的时候,亚丽总算把他套了麻袋。
亚丽没有将人带到自己的住处,而是带到亚桂山给她准备的那处宅子。那个宅子现在没人居住,占地又大,四处空旷,最适合做审问。
覃效坤醒来的时候被五花大绑的放在院子里,院子里黑乎乎的,没有点灯,只有一点月光倾泄下来,让他能看清楚面前的黑影。
“你,你是谁?”覃效坤话带哭腔,他亏心事做得多,此刻已是胆战心惊。亚丽也不说话,就让他交代自己做过得亏心事。她没打算杀死覃效坤,所以只能套话。套话讲求艺术,不能充满目的性。所以她就耐下心来听他说。
覃效坤亏心事没少做,不过都是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东骗西骗。说了半天,终于说到了亚桂山。
“本来我就想挣点消息钱,哪里知道去打听房岳的事情时被他逮到了,他便叫我将计就计,骗了那老儿大部分家产。”覃效坤唾了一口:“当官的也不是东西,那么多东西,就给了我五百两。”
接着覃效坤就开始坦白其他事情,也就是些鸡零狗碎的。亚丽耐着性子听着,心想果然跟房岳脱不了干系。
等覃效坤坦白完了,亚丽又将他打了一顿,再将他脚筋挑断,扔在了街上。人贱自有天收,但是老天来不及的时候,她不介意帮上一把。
把当初的事情搞清楚了,亚丽便开始筹谋起房岳的事情。这次的房岳有点意思呢,无情无义,一心钻营。既然他这么在意,那自己就帮帮他,帮着他,把他从云里拉回到泥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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