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伤寒进门的时候已经下意识将大门闩上,屋外一片漆黑,再加上没有窗户,他现在想要看到门外的人是谁根本就不可能,除非打开门。
不过,在叶伤寒的印象里,村里小偷小盗很多,大半夜的,为了安全起见,在没有搞清楚门外的情况之前,他可不敢随便开门。
突然,他灵机一动,索性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轻轻地将手搭在了房门上。
左手触碰到木质房门,叶伤寒只感觉到中指和眼皮同时微微一跳,然后他就奇迹般透过七八厘米那么厚的木门“看到”了门外的情况。
瓢泼大雨中,一名身着黑色雨衣的男人正鬼鬼祟祟地站在门外,他如同小偷一般东张西望,然后偷偷摸摸地伸手轻轻推门。
“嗯?”
大门没有被推开,男人微微一愣,忍不住小声嘀咕:“怎么回事,我出门的时候明明没有关门啊,难道是木槿那个贱女人没有被我的药毒倒?”
说话间,男人似是不死心,又推了两下房门,在确定房门确实是被人从里面闩上之后,他顿时变得暴跳如雷起来。
下意识的,他用力一脚踹在摇摇晃晃的房门上,并破口大骂:“木槿,你这个贱女人竟然敢锁门……”
“嘭……”
雨势已经变小,眼看着就要停歇,房门被踹发出的闷响声传出老远,惊得村里的狗发出一连串此起彼伏的叫声。
“真他妈晦气……”
男人吓了一跳,唯恐引来其他村民,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然后灰溜溜地遁走。
“村长钱八万?他为什么要用毒药害木槿姐,又为什么大半夜跑来敲我家的门?”
叶伤寒在苦桑村生活了十八年,自然一眼就认出了门外的中年男人。
心中狐疑,他有心想要追出去问个究竟,但这时候里屋的木槿却发出了低低的啼哭声。
心中下意识一紧,叶伤寒赶紧回到里屋。
衣裳不整的木槿这会儿犹自躺在床上,她一边轻声啼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含糊不清的梦话:
“伤寒,爸走了,木棉在康城念书,而你又在燕北上大学,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好无助、好害怕,嘤嘤……嘤嘤嘤……”
见昏迷中的木槿已经哭成了泪人儿,叶伤寒心中不是滋味,急忙坐在床边将木槿搂入怀里。
他轻拍着木槿的后背,口中柔声安慰:“木槿姐,别哭了,我回来了……”
对从小就缺乏母爱的叶伤寒而言,比他大了两岁的木槿不但是姐姐,更是妈妈。
小时候姐弟俩光着身子抱在一起睡觉是常有的事,不过,毕竟男女有别,叶伤寒去市里念初中之后就开始住校,渐渐懂事的他也就自然而然不和木槿、木棉两姐妹睡一张床了。
而今,二十岁的叶伤寒已经是大人,他这么搂抱温香软玉一般的木槿,嗅闻到木槿身上散发出来的幽幽体香,莫名的,他感觉到一阵呼吸急促、双脸滚烫,他下意识地想要放开怀里的木槿。
“伤寒,不要……不要离开我,我好怕,你抱紧我好不好?呜呜……”
然而,神志模糊、陷入噩梦中的木槿这时候就好像小女孩一般开始撒娇。
不等叶伤寒将她放回床上,伴着声声啼哭,她的两条玉臂已经紧紧地缠上叶伤寒的脖子,让两人的脸紧紧地贴在一起。
这么一来,叶伤寒更是清晰地感觉到木槿呼出的沁香气息真真切切地扑打在他的脸上,他的脸更加滚烫,呼吸更加急促,身体仿佛如石化了一般变得僵硬无比。
某一刻,叶伤寒甚至眼睁睁看着木槿的樱桃小嘴如觅食一般印在了他的脸上,然后笨拙地啃咬。
“木槿姐,不要这样……”
终于察觉到情况不对,叶伤寒的脑中闪过一道预警的同时,他急忙伸手将木槿推回床上。
这时候,叶伤寒分明发现木槿的俏脸更红了,也更烫了,如熟透了的红苹果。不仅如此,她的雪白脖子也一片绯红,如胭脂点雪,娇艳欲滴。
不可否认,即使木槿衣着朴素,不施粉黛,但却比燕北大学的校花之一陈烟媚更加漂亮!
不经意间,叶伤寒的目光落在木槿的领口,那一刻,他只感觉到自己的喉咙一阵干涸。如做了什么亏心事,侧身坐在床边的他急忙腾一下站起来。
也是同一时间,木槿突然抓住他的手,他一个不防备,因为惯性的作用,整个人再度仰面摔在床上,倒在了木槿的怀里。
“伤寒,我好难受呀,你……你帮帮我……”
如同柔体的八爪鱼,含含糊糊说了一句不清不楚的话之后,意乱情迷的木槿再次缠上脑袋发懵的叶伤寒。
满脑子浆糊的叶伤寒都还没反应过来木槿是不是中了邪,下一秒,骑在叶伤寒身上的她竟已经将手伸向领口处的纽扣。
因为神志模糊的缘故,本来心灵手巧的木槿这时候连纽扣都没法解开,索性就用蛮力去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