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千鹤会意地点了下头,然后拉了拉秦可儿,正准备离开。可就在她回头瞬间,那眼角的余光扫到了沙发上的宋浩河,她顿时如遭雷击般地呆滞了。与此同时,宋浩河也看到了她,不由自主地露出了震惊的目光。。
铁渣觉察到这个细节,随即双手置于胸前,向后靠了靠,然后面朝牧千鹤问道:“你们认识?”
“嗯……”牧千鹤回过神来,略带迟疑地说道,“他是我一位朋友,可能是来找我的。”
“那你们好好聊聊。”说完,铁渣站了起来,准备离开休息区。
眼看铁渣要走,牧千鹤连忙拉住他的手臂,焦急地说道:“我送他离开就行了,你别走……”
“千鹤……”宋浩河目光呆滞地站了起来,想朝牧千鹤走过来,却被一旁的豪猪制止了。铁渣见状,手背朝外挥了挥,示意豪猪放人。
没过多久,牧千鹤带着宋浩河走出了营帐。接着,两人朝前走了一段,渐渐远离了营区。骤然间,牧千鹤眉头紧皱,转过头厉声喝道:“宋浩河!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千鹤……我……”宋浩河用力地扣了扣头发,颤声说道。
“你去娶你的曹家大小姐,我走我的独木桥,以后别再来烦我了!”说完,牧千鹤怒气冲冲地往回走。
宋浩河慌忙上前抓住她手臂,柔声说道:“千鹤,等等……”
“宋浩河,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牧千鹤停下脚步,有些不耐烦地问道。“我就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没别的……”宋浩河望着她的眼睛,诚恳地说道。
“当初分手是你提出的,我牧千鹤没有对不起你吧?”牧千鹤沉声问道。
“是……”宋浩河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我不会做你情人的,我男朋友都找过两任了,你死心吧。”牧千鹤咬牙切齿地说道。
“不……我……我……不……不是这……这意思……我只是……只是……”宋浩河挠了挠头,结结巴巴地说着。
牧千鹤不耐烦地打断他,说道:“只是什么?”
“千鹤……你知道我的……当年我是没办法……我只想看你过得好不好……真的……只要你过得好……我……我就……”宋浩河结结巴巴地说道。
眼前的七尺男儿,依如往昔般高大英俊,此刻却颤抖着身躯,全然没有以往指挥部下霸气,只剩下一堆唯唯诺诺的呓语。牧千鹤心有不忍,叹了口气,柔声说道:“我现在过得很好,请你放心。”
“他……他对你好吗?”宋浩河小心翼翼地问道。
“比你对我好,而且他是有星石黑/卡的人。”牧千鹤说道。
“不……不会又……又是骗……骗你的……”说着说着,宋浩河又开始结巴了。
“骗我?”牧千鹤苦笑着,反问道,“这世间还有比你骗我骗得更狠的人吗?”
“我……我……我……我……我……我……”宋浩河结结巴巴地说着,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他越说越激动,骤然间,他眼中蓝光暴现,猛然一拳砸向了自己的脸。伴随着“噗”一声闷响,鲜红的血溅了一地。
牧千鹤呆呆地望着他,想要伸手摸他的脸,却又僵在了半空。
“是我对不起你,我认,我该死,但请你记住,我对你的爱,从来没有半分是假的。”说完,宋浩河转身就走。那孤单离去的身影,是说不出的落寞。
望着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年轻人,牧千鹤深深地下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我知道你爱我,可你又能为我做些什么?你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握,还拿什么说爱?你的承诺又值几分钱?他可以为我杀圣殿骑士,你行吗?我可以做他情人,我也可以做任何的人的情人,但唯独不能是你……”
前尘往事如烟云,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不知不觉中,她回到了营帐。此时此刻,她心中万分纠结,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个人。倘若他要问,她又该如何回答?若是能早三年遇见他,又是该如何的幸运。可是,就算能早点遇见他,又能怎么样?那时候的她,又怎肯屈于人下?
那琴助理和秘书长,且不说身份地位的差距,就是那身姿艳色,她也自认略逊一筹。
恍然间,她走进了休息区,正想向团长打招呼,却看到了另一个身影。霎时间,她握紧了拳头,即便指甲抠破了手心,她也未能觉察。
正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营帐里又来了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