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起来,咬了咬呀,说道:“既然不要我了,那还回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吗!”
“你跟着我,不会有好结果的。”铁渣诚恳地说道。他不由得想起了那个陪伴他度过了一整个冬天的女人,他能力有限,保护不了任何人。
“没关系……”牧千鹤低垂着眼帘,轻声说道。
“你还有家人,没必要和我一起冒险。”铁渣说道。
“我愿意……”她低声说道,“如果没有你,我已经死在黑暗丛林了。”
“我只希望你能过得好一点儿,嫁个喜欢的人,然后过上平静的生活。”铁渣说道。
“如果这是你的希望,那就请带上我……”牧千鹤语气忽然一变,威胁道,“如果你不愿意,我就去嫁给那个江博文!”
“然后把我们上床的视频发给你,让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欺负、蹂躏,弄得死去活来……”牧千鹤放肆大胆地说道。
“朋友,至于吗?”铁渣无奈地叹了口气,摊开双手说道。
“嗯,就这么决定了。”牧千鹤坚定地点了点头。
“这样吧……”铁渣思考了一会,说道,“你带人到十三号银城的风暴要塞待命,我会让沐雨琴心安排你们的工作。”
“遵命,我的长官。”牧千鹤眉开眼笑地说道。
数分钟后,两人穿过小桥,来到了牧家的宅子。门前种了两棵大枣树,枝繁叶茂,开满了黄色的小花。走过树下,能闻到淡淡的花香,十分惬意。进门后,在牧千鹤的强烈要求下,铁渣打开了面罩。一眼看去,牧千鹤的家不大,进门是一百平方米左右的天井,地上铺着粗糙的麻石,角落里打了一口水井,旁边放着一堆锅碗瓢盆。天井两侧是两间小屋,还有厨房和茅厕,前方是个敞口的大厅,约七、八十平方米,左右各有两间房屋。
在远东,这种规格的宅子叫“一大六小”,意思就是一间大的厅堂配上六间小的房屋,也有一个人娶六个妻妾的意思。
“这位是……”在天井处,牧千鹤的母亲迎了上来,满脸疑惑地望着铁渣。
“他是我老板,姓宋。”牧千鹤脸颊微红,解释道。
“哦……原来是宋老板啊,快请进快请进……”牧母立即堆上笑脸,一边热情地招呼铁渣进客厅,一边朝里屋喊道,“老头子,快出来,有客人到了,是咱家闺女的老板。”
刚坐下,牧千鹤的父亲就穿戴整齐地出来了。看着精神饱满的父亲,牧千鹤眉头一皱,有些不高兴地问道:“爸,你的病怎么好了?”
“哦……刚才休息了一会儿,感觉好多了。”牧父讪讪一笑,说道。
牧千鹤哼了一声,却什么也没说。她出门没多久,父亲的病就好了,这话说出来,鬼才相信呢。
“宋老板,家里有点小,委屈你了。”牧父客气地说道。
“不小了,比我家大多了……”当年在铁山镇的时候,所谓的家就是几个集装箱,自然比这里小得多。可铁渣话还没说完,牧千鹤就瞪了他一眼。他心神领会,连忙改口道,“比我家的洗手间大多了……”
牧千鹤顿时翻了下白眼,要不就谦虚过头,要不就嚣张过头,真的没法教了。
“厉害啊。”牧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感叹一声,以表惊讶。
“还行吧。”铁渣随意地说道。
两人尴尬了一会儿,又说了些不痛不痒的家常话,牧父就提出,让他在家里吃了晚饭再走。
就这样,铁渣在牧千鹤家里吃了顿拘谨的晚餐。牧家不同于秦家,秦家父母是农户,大大咧咧的,比较好相处。而牧家父母是城镇居民,很注重礼节,显得有些客气,让铁渣浑身都感到不自在。特别是那个“宋老板”的身份,更让他如坐针毡,生怕说错话,露了馅。
牧千鹤看在眼里,眉眼微弯,不知偷笑了多少回。没想到堂堂的铁渣大人,也有这么局促的时候。
吃完晚饭,铁渣和牧家父母寒碜了几句,就留下五百金币的红包,向他们请辞。
临行前,牧千鹤走到父母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父亲、母亲,女儿走了,请你们多保重身体。”她眼中泛起了泪光,颤声说道,“有空的时候,女儿就会回来看你们。”
“孩子,累了就回家,别委屈了自己……”牧母抹了一把眼泪,说道。
牧父拍了拍牧母的肩膀,然后又抬了抬手,说道:“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告别了牧家父母,两人又坐了两天一夜的火车,终于来到玉京机场,搭上了前往风沙堡的空中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