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还记得我们的宗旨吗?”瑟琳娜卷出舌头,在嘴唇上用力地舔了下,然后意味深长地问道。
在她的提示下,何新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印在会员卡背面的那句话——探索人性的奥秘,追求灵与肉的极限。
真是,变态啊……
思绪之间,何新按下了出价的按钮。
“滴滴……”随着一声轻响,屏幕上方划过一条动态信息。
[66487533号会员竞拍编号9962835号木偶,成交价500金币,第一次……]
十来秒,信息第二次划出。
[66487533号会员竞拍编号9962835号木偶,成交价500金币,第二次……]
就在何新以为全场就他一个最穷,志在必得的时候,意外出现了。
[66487533号会员竞拍编号9962835号木偶……新的竞价……66245657号会员竞拍编号9962835号木偶,成交价600金币,第一次……]
“我……”看到这条信息,何新差点骂出声来,正应了那句“瘦田没人耕,耕开有人争”。
“卵蛋!”何新一咬牙,朝着“700”字样的淡绿色选项点了下去。
[66487533号会员竞拍编号9962835号木偶,成交价700金币,第一次……]
[成交价700金币,第二次……]
“哼,跟老子玩!”看着第二条信息,何新冷哼一声,说道。
然而,屏幕一闪,划出[800金币,第一次……]……
“我……我!”何新用力一拍。
900……1000……1100……1200……
最后,价格终于停在了一千二百金币,何新已然冷汗浃背。
[恭喜66487533号会员获得编号9962835号木偶……]
“绅士先生,请稍等。”瑟琳娜躬身说道,然后离开了。
“哼!敢跟老子抢,也不撒泡秒照照镜子,知道老子是谁吗?风沙堡矿业委员会的何大专员,尿布都没褪,敢跟叔争,争尼玛……”瑟琳娜走后,何新小声嘀咕着,但任谁都能听出话中的肉痛。一千二百金币,差不多是他十年的积蓄了,除了风沙堡市政厅的薪水,还包含了大量的灰色收入。
“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回到贫民窟啊……”
叹息间,瑟琳娜去而又返,身后跟着一位女郎。
“绅士先生,你好……”
耳边传来糯糯的声音,何新转过头,顿时眼前一亮。
只见一位高挑靓丽的女郎,正朝自己躬身行礼。那白皙的脸上,还带着几分怯懦的神情。随着目光缓缓下移,那脖颈间的皮肤水嫩光滑,白里透红,直看得人神魂颠倒。
霎时间,他觉得一切都值了,去塔玛的一千二百,算个球。
“绅士先生,请移步包厢区。”
何新注视着苏芸,就像一头紧盯着猎物的饿狼,看得后者潮红迭起,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动物,直到瑟琳娜出声提醒,他才回过神来。
“嗯嗯……”何新点头说道,随后出了浴缸,披上衣袍,在瑟琳娜的带领下,穿过大厅,走进了一条光线昏暗的通道。
上顶的长明灯散发着幽暗的橙光,只能让人勉强看清四周的磨砂玻璃墙面。从进来的位置上,可以判断出,这是一条环绕大厅的通道,一侧是大厅的外墙,另一侧则是用磨砂玻璃分隔成的房间。
朦胧的人影在墙上晃动着,或是平缓,或是激烈,或是挥舞着,或是抽动着,仿佛进入群魔乱舞,妖影重重的幽暗地狱,到处都是残酷的行刑者和悲恸的生魂。
每当经过一个房间时,就能听见一些,或是深沉的,或是绵长的,或是微颤的低吟。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声音,仿佛发自灵魂的最深处,饱含着的深入骨髓的痛楚,钻入心房的苦闷,仿佛锋利的刃尖划过嫩稚的肌肤,让人不寒而栗。亦或是,压抑在火山中的无尽欢愉……
看着四周的景象,听着摧心蚀骨的吟声,何新下意识地抓紧衣袍,手心冒出了冷汗。无边无际的恐惧正笼罩着他,让他只想转身逃离。此时此刻,他就像那名远东的古代故事中,喜好天龙的老人。
当真的见到天龙时,差点吓尿了……
然而,最害怕的还不是他,而他身旁的女郎。
从进入通道开始,苏芸就止不住地颤抖起来,浑身仿佛被抽干了力气,连走路都走不稳了。只能扶着墙,缓缓走动。这一刻,她真的后悔了,如果还有选择的话,她宁可回去蹲十五年的牢,也不要在这里待上一分一秒……
似乎从她眼中的惶恐和悔意中看出了她的形势,人偶师停下了脚步,带着戏谑的笑容说道:“你是自由平民,随时都可以选择离开,只不过……”
“撕毁协议的罚金,是之前的十倍,恐怕你这一辈子……”瑟琳娜的笑容更盛了,“再连同下一辈子,都要在监狱里度过了,或许……”她故意拉长了声音,“你还有机会见识一下,传说中的深水监狱。”
“卑鄙!”苏芸咬了咬呀,恨恨地说道。
“呀呀呀~美丽的苏芸小姐,这可是你自愿的哦~”人偶师提醒道,接着脸色一沉,笑容变得更加残酷、诡异,“要恨,就恨你自己,为什么贪图虚荣……”她冷冷地说道,“买个包包,买个香水,真有那么重要吗?”
“无耻!”苏芸脸上迅速涨起红潮,握着拳头,胸部上下起伏,显然被气得不轻。
“呵呵呵……”瑟琳娜抬起手,用手中的白色皮箱当着嘴巴,发出一连串尖锐的笑声。在昏暗的光线中,那皮箱上的红色十字架,愈发地晃眼起来。
苏芸看着箱子,先是一呆,随即无力地松开了拳头。仿佛那箱子里,藏着她无比害怕的东西。
“啾啾啾啾啾啾啾……”
“叽叽叽叽叽叽叽……”
忽然之间,高亢的虫鸣自四面八方响起,尖锐到极致,仿佛耳膜都快被刺破了。
霎时间,无穷无尽黑影从磨砂玻璃墙面上掠过,仿佛漆黑的洪水般,冲进了漫长的回廊。
虫潮盛宴,绝境中的极乐,终于扯下了神秘的面纱,拉开了厚厚的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