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姿势跟做派,跟出来卖的女人没有任何区别。
也就等于说,在她这里,他已经就是一个最普通的嫖客而已。
墨时澈俊脸骤然一寒。
几乎是在刹那间被激怒——
他俯身攥住她的肩膀,直接将她拎起来抵在了沙发靠背上,低头凑近她,“洛蔷薇,”他下颌绷得很紧,一个字一个字从牙关咬出来,“我不喜欢你这样糟蹋你自己。”
“不是你说要买我的吗?”她勾着唇,弧度是玩味的冷讽,但还是在笑,“墨总到底上还是不上,该不会因为我们结过婚,所以就连我出来卖你都要管吧——可我现如今落魄的就只能靠肉体挣快钱,因为我实在太缺钱了,请你放我一条生路。”
“为什么缺钱?”他紧紧盯着她的脸,“你要养谁,我帮你养,嗯?”
他这句话,已经等于是变相在问孩子了。
“我要养很多人,两百多个吧,”她笑意真假不明,“我只要我挣来的钱,否则又会欠来欠去,我以前已经欠怕了,以后也不想再欠。”
墨时澈深深的看着她。
而后忽然松开手,俯身捡起她的睡裙跟底裤,想要替她穿上,却被洛蔷薇一手夺走,“墨总这就违反游戏规则了吧,替卖身的女人穿衣服,越界了呢。”
“洛蔷薇!”男人顿时寒了眸,极沉的盯着她,喉结滚了下才出声,“不准你这样说你自己。”
“我说实话也不行?”她眯着美眸,睡裙只是拿着也不穿,就这么赤着细白的身子站在他面前,眼底划过浓重厌恶的恨意,“听不惯就滚出去,想上我跟我做一爱可以,毕竟我也不止你一个男人,但我向来不接受男人训斥我。”
她这些话,没有一个脏字,没有提一句过往,但却是最能刺伤他激怒他的。
有时候,一个对另一个人的态度就是最锋利的武器——
她对他越是随便,越是证明她心里没有他。
因为但凡有爱或者有恨,都做不到随便。
墨时澈一张俊脸几乎黑沉如墨,眼眸一瞬不瞬的望着她,而后忽然站直身体,转身往外走去。
砰地一声。
门被重重带上,连带着整个房间都在震动。
生气了?
呵。
真容易生气啊。
洛蔷薇红唇勾起冷笑,不紧不慢的穿好睡裙,走到酒柜边倒了杯红酒,拿着高脚杯走到窗前。
俯首,能看见男人的迈巴赫还停在公寓门口。
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冷漠。
拿出手机,拨号。
那头过了一会儿才接,有些低的男音,“是……是棠棠吗?”
“嗯,今晚跳舞的钱我会网银转账给你,给孩子买点吃的,还有喜欢的玩具,”她抿了口红酒,低低的问道,“他醒来了吗?”
“还没有,棠棠你半个小时才问过我,”男人叹了口气,安慰道,“你别太着急了,医生说过会恢复的,但需要时间,现在你给了钱,用最好的药物,他一定会早点醒来的。”
洛蔷薇垂着眼,敛下眸中的疲倦跟黯淡,“嗯,我不着急,你早点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