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澈,”盛峰整个人看上去颓废又死寂,闻言笑了笑,“你还叫我一声叔叔。”
“您是棠棠的亲生父亲,所以也是我岳父,”墨时澈淡淡的道,“一句叔叔不算什么。”
“你跟棠棠,不是分开了吗?”
“是分开了,她不要我了,”墨时澈平静的陈述,“只不过在我心里,她永远是我妻子。”
盛峰没有说话,视线落在他全是咬伤的手臂上,眼神骤然微沉,“你竟然真的开始用血喂那条蛇了?”
“是您说的么,那是唯一解蛊的方法,既然还有方法那我就应该去做,”墨时澈没什么表情,神色淡漠,语气竟还带了点宠溺的味道,“棠棠虽然已经不再爱我了,但她应该也不喜欢我跟别的女人待在一起,她占有欲强,她会不高兴。”
盛峰盯着他看,“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时澈。”
“我知道。”墨时澈眸光深暗,微微的笑,“我说过,她不爱我了,所以我已经不重要了。”
如果没有她,他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恢不恢复记忆又怎么样,余生只剩看不见尽头的死寂无趣。
盛峰对此没再说什么,看了眼他身后的播放器,随口问道,“你来拿燕楚朝你开枪的监控光盘吗?”
墨时澈淡淡点头。
盛峰嗯了一声,没阻止也没发表任何看法,径自走到陈旧的柜子拉开抽屉,拿走了一对纯金凤首耳环,看起来应该是苏妩的。
他走出去房间之前低低喃喃的说,像是在自言自语,“妩儿说她最喜欢这对耳环,我想给她戴上。”
墨时澈看着他刻意挺直的背影,以及仿佛一夜发白的头发,眼神渐渐转为深邃。
他还有机会给棠棠戴耳环么,怕是没有了吧。
等她彻底的好起来,会找到爱她的、她也爱的男人,会给她戴,他不该再操心才对。
只是。
他确实也很想亲手给她戴。
…………
墨时澈拿着光盘回到房间,手臂上的刀伤肯定是痛的,再加上被蛇吸血很消耗元气,他靠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没过多久盛苗就来敲门。
秦楼是在晚餐时过来的,边吃边跟盛苗聊关于盛家土地的时,墨时澈不舒服所以没什么胃口,简单喝了几口汤,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秦楼。
看起来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是趁着盛苗去接电话的时候……墨时澈伸手去盛汤,秦楼正好伸手夹菜,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的,手在他手背上摸了一下。
墨时澈微怔,冷厉的目光迅速扫过去,秦楼端详着他俊美的脸,笑了笑,“墨先生倒是生得一副好皮囊。”
墨时澈勾唇冷笑,“秦二少是吃的饭堵在脑血管里了么,开始说疯话了?”
秦楼也不介意他这么说,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墨先生跟荒年长得挺像的,不过,性格不太像。”
墨时澈掀起眼皮,不咸不淡的问,“你跟莫荒年很熟么。”
“也算是熟吧,他在秦家待了六年多,以前……我们总归算是有些小摩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