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苗闻言怔了下,蓦地看向莫荒年,“荒年,她这话什么意思?”
秦蛮蛮也怔住了,呆呆的看着蔚娆,呼吸越来越困难,她忽然剧烈挣扎起来,“你放开我我不要在这里,我要走……”
“秦蛮蛮,我让你别给我闹!”莫荒年扣着她腰的手骤然收紧,强行搂着她走到洗手间外,直接拉开门把她推了进去,而后关上门从外面反锁。
他转过身,高大的身形带着浓浓戾气的压迫性,冰冷的眸逼视着面前的女人,“蔚娆,是你带她上来的?”
蔚娆被他看得一阵心虚,撇撇嘴道,“没有啊,我刚好在楼下碰到她找你,刚好我也想找你嘛……就一起上来了呗。”
“出去,”莫荒年眼神凉薄无温,“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蔚娆越发委屈,“你对我对你老婆都那么凶,好歹我们都是你的女人,偏偏对盛二小姐这么温柔……”
但她也不想真的惹恼莫荒年,毕竟这一个月他都是陪她的,于是说完转身就往外走去,临走前还瞥了眼盛苗,眸中尽是挑衅不屑的意味。
病房内终于安静下来,盛苗看着蔚娆那走姿妖娆的样子,心里一股无名火,攥紧了手问道,“荒年,你跟她有什么关系吗?”
莫荒年烦躁的眯眼,走到阳台的洗手池打湿毛巾拧干,走过来敷在盛苗脸上,随意的道,“被打的地方疼么。”
盛苗很久没有被人关心过,闻言怔了怔,一股暖流在心底蔓延开,她点点头,“嗯,秦蛮蛮打得太用力了……我到现在半边脸都是麻的。”
莫荒年垂眸扫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淡淡道,“那就坐着敷一会儿。”
盛苗看向洗手间紧闭的门,“你把她关在里面……一点都不怕她会跟你闹吗?”她想到什么,兀自笑了笑,“是不是你们男人都这样,不爱的女人怎么样都不在乎……死了都无所谓,是吗?”
“我不会让她闹到你头上,你不用管,”莫荒年站在病床边替她敷着脸,有些心不在焉随口道,“你不是说想说以前在红枣村的事么,你说,我听着。”
“你想听我回忆吗?”
莫荒年不甚在意,随意的应着,“嗯,说吧。”
盛苗对那些回忆很珍惜也很怀念,陆陆续续说了将近两个小时,直到保镖打电话来,说小桃子吊完点滴要回去了,她才起身走了。
将盛苗送到电梯口,莫荒年加快脚步回到病房,竟然发现洗手间原本紧闭着的门被打开了,而原本应该在里面的女人已经没了踪影。
他眉眼一冷,低头看见地上有湿哒哒的脚印跟水渍,一直蔓延到房间外的走廊。
眯起眸子,他没有犹豫的就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
秦蛮蛮是在洗手间的抽屉里找到备用钥匙的,听见莫荒年跟盛苗走了,她才开了门出来。
扶着墙,她按着泛疼的肺部,缓步的往楼下走去。
怕遇到回来的莫荒年,她特地没有乘电梯,而是从楼梯一阶一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