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酸涩的几乎要瞎掉,却始终流不出一滴眼泪。
是谁说过,不要爱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他会成为你回忆里最蚀骨最让你痛的毒药。
盛苗站在一旁,看着秦蛮蛮傻了一样的跪在那,脸庞呆滞,不由冷笑,“怎么样,你看清楚了么,他跟蔚娆在一起住了一个多月,每天晚上都做……呵,你猜他们做过多少次?”
秦蛮蛮没有动也没有反应,就这么呆呆地看着莫荒年压在蔚娆身上跟她疯狂的纠缠,她像是完全傻掉了,又像是要把这画面深深的印在脑海中。
【年哥哥,你想跟我过这样的生活吗?】
【不想。】
他不想的,他从来都不想啊……
如果他真的从来都不想,为什么那时又要说会喜欢她,为什么要给她希望?
就因为不爱她,他就可以这样无所谓的践踏玩弄她的爱吗?
她嫁给他了,是他的妻子啊……
可是他不在乎。
他真的一点点都不在乎。
她的爱、她的等待、她的痴心都那么可笑……她做了一桌子菜每天在家望眼欲穿的等他回来,可他却压着蔚娆在床上做夫妻才该做的事……
他不在乎,他讨厌她厌恶她,他绝对不会爱她的……她早该知道了……
好痛……她真的觉得心脏好痛……痛得快要死掉了……
盛苗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就看见昏倒在地上的女人,一张尖瘦的小脸极度苍白,双颊透着病态的红晕,脆弱的仿佛一脚就可以踩死。
保镖弯腰摸了摸她的额头,“二小姐,她发高烧了,应该有39度多,刚才一直在说好痛,然后突然就昏过去了。”
盛苗走过去踢了秦蛮蛮几脚,冷哼,“这种废物一样的女人,难怪荒年不喜欢她。”
“二小姐,怎么处置她?”
“她好歹也是秦家三小姐,秦家还没倒,我暂时可动不起她,”盛苗想了想,“就把她丢在这里吧,发烧烧死了也不管我们的事,走,继续去找盛棠,”
她眼神闪过一抹算计的狠辣,“对了,让人去把小桃子也从盛家老宅带过来。”
…………
燕家堡跟蔚家的人一路杀进来,几乎占领了大半个秦家。
厮杀,血拼,一地鲜血。
所有挂在每一处苗寨下方,刻着秦字的火坛都被打了下来。
莫荒年颀长的身形走在最前方。
忽然有身影挡在了他面前。
莫荒年脚步顿住,掀起眼皮看清来人,淡淡道,“盛峰。”
盛峰穿着黑色的衬衫,淡然从容,他微笑,“荒年,时澈都喊我一声叔叔。”
莫荒年面无表情,“当年你在红枣村朝我开枪的时候,我们就是仇人,但你毕竟养了我那么多年,所以我们两清了。”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盛峰也不意外,望着他身后浩浩荡荡的人群以及满地的狼藉,他笑了,“荒年,你想拿下秦家堡么,是报仇,还是,你想要苗疆大祭司的位置。”
“这两个显然是并列的。”
“大祭司不是谁都能当的,”盛峰望着面前尚且年轻,骨子里的血却全都冷了的男人,“秦延松当上大祭司的那一天,他的妻子死在他面前,荒年,苗疆千年的诅咒,但凡当上大祭司的人都会失去所爱,百年孤独,我认为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