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是在流眼泪,但却是安安静静的没有哭。
莫荒年眸子微微震动下,心底深处滋生出异样的感觉,他迈着长腿走到她身后,忽然出声,“坐在这做什么。”
秦蛮蛮吓了一跳,回过神时身体晃动下险些栽进喷泉池里,然后就被俯下身的男人一把抱住了。
他从后面抱着她,呼吸间的气息悉数喷洒在她脸上,咬着她小巧的耳垂,“吓到了?”
秦蛮蛮皱眉,立即伸手用力的推他,“没,放开。”
“都已经过了要睡觉的时间,你独自坐在这不是引我来找你么,”莫荒年手指摩挲着她的下巴,意味不明的低笑,“既然我来了,你就配合一点让我抱你,做戏做得太过了就没意思了,嗯?”
秦蛮蛮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他觉得她在欲擒故纵。
大概是这些年她追他、讨好他、故意引起他注意的次数太多太多了……她不管做什么,他都觉得她的目的是他。
曾经也确实是他,哪怕是他当她贴身侍卫的那会儿,她的世界也都是围着他转的,他是她的世界中心。
看来这个观念在他脑海中也根深蒂固了……就像她爱他讨好他也成了一种习惯。
“我没有做戏,”她很平静的解释,“也许以前我确实经常做戏引起你注意,但你已经跟蔚娆上过床了,夫妻之间做的事你跟她也做了,我没办法再像以前一样爱你了,也不可能再追着你讨好你,所以你不用有这种想法,更何况,”
蛮蛮别开脸,看向别墅外一望无际的秦家堡,“你现在已经不受秦家的约束跟压迫了,不必为了这种事迎合我,我也不会再做什么事去打扰你,以后不用找我不用管我。”
夜晚的风很寒,莫荒年抱着怀里的女人,只觉得她浑身都是冰冷僵硬的,而不是以前抱起来那种又暖又软的感觉,他蹭着她的脸,“不想再引起我注意,你坐在这一声不吭的流眼泪?”
秦蛮蛮弯了弯唇,“我也不想流眼泪的,可是我忍不住啊。”
她素来不擅长嘲讽别人,大多都只是自嘲,比如现在,她就真的只是在感慨而已,“你不觉得你这么问我挺过分的吗?你知道我以前爱你,那么你跟别的女人上了床,我当然会难过流泪啊……我的心是肉长的,又不是铁做的。”
莫荒年扳着她的脸,眼眸深深的眯着,“既然现在还会难过流泪,那就证明现在还是爱我的?”
“难过就是因为我的爱情死掉了啊……”秦蛮蛮笑了笑,“死掉了就不会再爱了,但死掉了我会难过,不要误会,这种难过跟你无关。”
莫荒年有几秒钟没说话,而后直接将她拦腰抱起,“时间晚了,回去睡觉。”
她立即蹬着腿要从他身上下来,“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莫荒年没睬她,直接上楼回到了主卧才将她放下,秦蛮蛮立即拿起床上的枕头跟被褥,转身就要往外走去。
手臂被一把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