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一下下结结实实地扇在女子脸上。
她的耳朵嗡嗡作响。
一抬头,却看到正在施暴的郁澄,脸上的笑容还是那么乖巧到无懈可击。
“公主”想朝才与她亲昵过的慕夜白求救,却见他只是一味与旁边的新人调、情,尽管她的“姐妹”见到这一幕,已经吓得身体颤抖,但夜幕白仍像什么都没发现似的,专心戏弄。
顾西诀身边早就有了新的“公主”,那人正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这位少爷,他眯着眼的模样一如她初见时那般,桀骜、性感……又冷漠。
至于旁边与世隔绝的白泽宸,他似乎是朝这边扫了眼,这位优雅的钢琴王子神色依旧漠然,但双瞳深处隐约有显出一些诡异的兴奋,乃至……愉♂悦。
“公主”闭上眼,绝望了。
纵然进入了这种私人的高级会所,她终究不过是个卖身的,出入这里的人的确非富即贵,只要攀上一条腿,哪怕是那么一会会,便是她十辈子都奋斗不过来的!
但越是富足的人,就越是有着变态的爱好。
她是个人,活生生的人,可在这群人眼里甚至还不如一条狗,呵,他们是如此高高在上又漠不关心,无情地主宰着底下无数人的生死。
一旦走到他们这个位置,那他们——就是规则,是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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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发难,包厢里所有的“公主”都被带走,只剩下他们四个。
郁澄用沾湿的手帕擦拭自己掌心——他们四个里,尽管他跟作为老大的顾西诀是堂兄弟关系,但依旧是他的出生最低,所以有些事纵使会脏手,也必须由他去做。
在这位堂哥面前,他跟方才那些拼命想要讨好的女人,并没有什么差别。
郁澄将帕子随手一丢,看向顾西诀:“堂哥,今儿是怎么了?”
慕夜白翘着二郎腿看过去,也跟着搭腔:“是啊,忽然把我们几个都叫出来……”他往白泽宸那一瞥,“竟然连我们出污泥而不染的海上钢琴师也在,真是稀奇。”
白泽宸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三人视线都落在顾西诀身上,黑夜里,那人仰着头倾躺在沙发上,好似蛰伏着伺机而动的野兽,慕夜白先憋不住了。
“我的顾大少爷,你倒是说啊,可急死我了。”他半开玩笑道,“哪个敢惹你,我直接带人去崩了他!”
白泽宸抬眼:“他给人绿了,你要他怎么说?”
“咳咳咳……你说什么?”
“堂、堂哥,不会吧——嫂子她……?”
一颗原、子、弹炸下,顾西诀总算动了,他锐利的眼扫向白泽宸,低沉地叫了声:“阿宸。”
白泽宸闭口,不再说话。
该说的该做的,他都办到了,余下怎么想怎么做……便不再他的“任务”范围内,今天之所以会来这,便是想听听这群人准备如何处置那个“可怜虫”。
“啧啧——”慕夜白回过神,“咱这校花眼高于顶连你都看不中,她还能相上谁呢?我倒是想看看……”
“阿白,你也闭嘴!”
顾西诀坐正,锐利的目光似能割破黑夜:“今天找你们来,可不止是为了说这个,对照阿宸传来的照片,这人我查到了——”
他笑了笑:“还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