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那些她曾经对南宫琛树立的防备和城墙全都瓦解崩塌,片甲不留……
“小婉,其实做绢花和布艺花环都很容易的,不过你对每一种花的形态和姿态都有一定的了解,这样做出来的绢花才能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
南宫琛并没有察觉到冯婉姗的情绪变化,而是拿起了一旁的布碎开始教她。
“形态和姿态不一样吗?”
闻言,冯婉姗就将自己心中的感慨压下,认真的问道。
“当然啦!你看,每一种花的形态都是相似的,可它们的姿态却不尽相同。
有的婀娜多姿,有的亭亭玉立,还有的端庄秀丽,然后它们在每一个时段的风姿也各不相同,如果你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同一朵花,就算是在清晨、中午和晚上,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
所以,我们要想做出最好的绢花,就一定要对自己想仿做的那朵花有一定的熟悉度!”
说到这里,南宫琛就想起自己以前为了做出和真花一模一样的绢花来时费的苦心和努力,从观察每一个时刻每一朵花有什么不同,去了解它们的习性,明白他们盛开的背后都有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再用心将它们的姿态一笔一画的描绘在纸上……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能有现在这样的能力和技巧,在缺少许多辅助工具下还能做出这么美的花来。
或许付出不一定有收获,可如果你不曾付出,那又谈何收获呢?
“嗯……小婉,那你对什么花最熟悉啊?”南宫琛带了几分耐心的笑道。
看着她眼中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冯婉姗就低头想了一会儿,可没一会儿她的脸上就露出了一抹纠结的神色,她最熟悉什么花?
不就是村子里到处都能看到的野花吗?
可那和南宫琛做出来的勿忘草,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就不禁有些黯淡下来。
“我……我对什么花都不熟悉。”
看着冯婉姗那有些低落的模样,南宫琛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便恍然大悟,随后她就挑了一块染了一点黄色的白碎布,没一会儿,一朵乡间随处可见的野葵就出现在她手上。
而在她挑出那块碎布时,冯婉姗的视线就忍不住盯着她手上的动作,等她看到那朵花时便十分惊讶的看向了南宫琛。
“大嫂,你……”怎么会知道她最熟悉什么花?
“你们管它叫什么啊?”南宫琛将它放到冯婉姗的手心里问道。
闻言,冯婉姗的眼中就闪过了几分讶异,但还是老实的回答:“野葵。”
“名字挺好听的……不过,你知道吗?这样看似平平无奇的野葵,其实还有一个别名,叫飞蓬。
自伯之东,首如飞蓬。
这说的是一位妻子对远方行役的丈夫深切的呼唤。
女为悦己者容,而“悦己者”在远方不得见,便没了兴致梳妆打扮,头发就像蓬草一样杂乱。
另外,飞蓬还有很好的药用价值。
它能治疗外感发热、泄泻,皮疹和疥疮。
所以,你还会因为它长得‘平平无奇’而嫌弃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