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不给钱就想跑?”
舜宴打了个哆嗦,连忙用羽扇指了指他刚才待的那张桌子,解释道:“钱我放那了。”
“谁问你那张桌了?”
魁梧的老板娘挥舞着手中的擀面杖,唾沫星子乱溅。
“你不是跟刚才那两人一伙吗,赶紧的付钱!”
“谁说我跟他们一伙的了?”
老板娘阴阳怪气地一笑,“那刚才舔着脸跟那小丫头攀谈的是鬼喽?”
他眉头一皱,神色严峻,刚要好好跟老板娘讲讲道理,还沾着面粉的擀面杖“砰”的一声便敲在了桌子上。
舜宴憋屈着拿出钱袋。
“我给我给我给……”
回到客栈后,秦风吩咐了一句不要打扰他后,便关了门。
成零只好回房无聊地躺在床上,奇怪了,明明刚睡过觉,眼皮却不知为何变得越来越重,她慢慢地阖上眼,沉入了梦乡。
另一边,秦风推开窗户,翻出去后上了屋顶。
他轻轻打了个呼哨,影子般的暗卫便闪身跪在他面前。
“知道了么。”
之前秦风叩击桌面的那几下并非无意义,而是在下达命令。
“回殿下,此人并没有任何内力,且骨根奇差。”
末了,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是个连女人都打不过的文弱书生。”
如此富有贬低意义的句子,但由他说出来,却像是吃完饭后说了句我吃饱了一样平淡无奇。
“没这么简单,这几天注意好了,若是他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
秦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忽然抬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举动。
“解决他。”
一直低着头听命的暗影抬起了头,毫无波动的语气里终于透出一抹疑惑。
“殿下,你生气了?”
秦风一僵,语气不善地说道:“管好你分内的事。”
说罢,折身回了客栈。
四周阴暗一片,水波浮涌,在月光的照耀下映出一层银白的光辉,刹那间又支离破碎。
成零沉在水下呆呆地看着,目之所及全都是无穷无尽的水,她甚至能感觉到水流拂过脸颊清晰的触感,携卷着周围的一切不断地向下沉。
她没由来地生出一种巨大的惶恐,挣扎着不断地向上游,河面上的光辉离自己越来越远,就像是即将离去的希望。
不!
成零几乎分不出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脖子后面突然传来一阵疼痛,她已经无暇顾及,那股恐惧驱使着自己不断上游。
眼前忽然一花,那抹光辉彻底消失,四周随之陷入黑暗在,身体也渐渐倦怠下来,她抬着的手慢慢下垂在,整个人向着未知的黑暗坠落
忽然水面猛然破开,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抓住她下垂的胳膊,带着她向上游去。
破水而出的那一瞬间,成零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的衣衫被湿汗浸透,手指不由自主地蜷起来,握在掌心微微发抖。
在梦里,她无论如何努力,都看不清那人的容貌,但隐隐约约地,又带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一只洁白的信鸽振动着双翼划过天际,转瞬间便没了踪影。
在它离开的窗户后面,儒雅斯文的书生慢慢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