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杀了我?”
“不,是还给您。”
叶起轻声说道:“陛下传书,卑职现在已经无权干涉您的任何行动。”
听到那两个字时,秦风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他拿过无尘,转身离开。
夜晚的一切都是静悄悄的,月光从云层中洒落,静谧安和。
一只信鸽收起灰色的双翅落到修长的指间,小家伙低下脑袋,小声而欢快地叫了几声。
秦风从它腿上取下纸条,单手展开来看。
上面的笔迹凌乱,明显是在仓促中写的。
“已入魔宫,生死不知。”
信鸽展翅飞入夜空,继而消失不见。
秦风缓缓将纸条收入掌中,夜风涌动,衣袍翻飞。
成零褪下外衣,露出沾染血迹的小衣,血已经止住了,原本用来压迫的长布却黏上了血肉,很难分离。
她在嘴里叼了一块手帕,狠心一拽。
“唔……”
指间颤抖着将药粉洒上,又扯了干净的布条重新缠上,她这才躺在床上无力地喘息,庆幸没有伤到要害。
华想容把她安排在了九层塔的第八层里,外面还派了给他抬步撵的四个人看守,以现在的状态,根本插翅难逃。
成零犹豫一会,打开了一瓶外瓷墨蓝的丹药,里面并没有丹药,她极其小心地打开底部的暗扣,瓷瓶一分为二,露出以线缠绕的纸包。
十息断,普通人只要喝进去一点,十息之内必定七巧流血而死,就算是内功深厚的人,也绝对撑不了多久。
华想容喜怒无常,今天放她一马,明天说不定就想要她的命,所以,必须要……
成零指间一颤,十息散掉在了床上。
先杀了他。
她知道自己这是动了杀念,成零这才意识到,或许从杀那个女人开始,手上就已经染上洗不净的血了。
但令成零真正感到恐惧的是,她对此根本毫无波澜。
门外传来一阵规矩的敲门声,成零将东西贴身放好,塞了样纸包放进袖里,披上外袍去开了门。
那四人中的一人对她弯了弯腰,伸手似要引她去什么地方。
“有什么事么?”她出声问道。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像前走了几步,抬起的手仍恭敬地伸在半空。
成零只好跟上他,迈上了第九层的台阶,她算着现在的时间不过子时,现在华想容找她到底会有什么事?
“这位大哥,是华…宫主找我吗?”
男人转头咧嘴笑了笑,成零猛地睁大了眼,他嘴里一片空洞,分明是被人剜掉了舌头。
她只顿了一瞬,接着又恢复了常态,男人在第九层的墙壁上敲了几下,接着隐到了暗处。
绘着九天神像的墙壁缓缓滑开,露出里面的甬道。
因为已经走过一次,她顺利地沿着羊毛毯走到了内卧,但在里面,她并没有看到华想容。
一只冰凉的手悄然搭上她的肩膀,指间不经意地蹭到了苍白的脸颊,成零打了个颤,她迅速矮身抓住肩膀上手,试图把人摔出去。
淡红的颜色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接近月白,华想容顺着她的力道空翻,稳稳地站在了地上。
成零立刻松手,华宫主没在意刚才的小变故,慵懒得倚在书架旁的软榻上,“内力不深,身手倒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