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连晓!你存心过来给我捣乱是不?”南枝叉着腰,气冲冲地走过去。
伸手想着掐他一下,却在出手一刻,被他捏住手腕一并拖进了衣柜里。
里头黑漆漆的一片,剩下两双明亮的眼睛一眨一眨地对视,南枝捏住鼻子,非常嫌弃地说,“你喝了多少酒?身上真臭!”
“啊?”顾连晓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忙扶着头坐起来,“哦!对不起哦!我去洗澡!”
看他钻出去,南枝脸皮一热,忙抓住顾连晓的外套,却没想一抓一扯,竟将他的白色西装外套扯下半边,露出里头洁白的衬衣,领带因为拉扯,也松松垮垮地耷拉在脖子上。他眯着灼灼的桃花眸望向衣柜里的南枝,神情迷离,“你拉我干嘛?我要洗澡!”
南枝松开手,提醒他,“这是我家!你一个大男人在这里洗澡,不太合适吧?”
顾连晓摇晃着脑袋,疑惑性地咦了一声,然后醉醺醺地问,“这是我家啊!”
南枝俏脸一黑,感情这男的醉得完全不省人事了,明显跟他公寓完全不一样的情景,他都能认错,这得喝多少白兰地?
在南枝无语时,顾连晓已经跟个小狗似地爬着出去了。
南枝揉了揉眉心,起身追出去,看他跟着学走路的孩子一样扒拉着客厅椅子站起来,摸上椅子跌坐在上头,并没有要去浴室的意思。
估计他是把客厅当作浴室了吧!
这醉鬼!
南枝走过去,端起醒酒汤,一把捏住顾连晓的下巴,高高抬起来,把黑暗汤药送到顾连晓嘴边时,他平整的眉心倏地皱起了小山川,别开了美如妖精的脸,“什么东西啊!我不喝!不喝!”
顾连晓越是抗拒,南枝越是得意,噙着坏坏的笑,掰正顾连晓的脸,用力掐着他的下巴,“乖啊!这是醒酒汤,喝了对你有好处!乖乖的喝吧!”
“不要!不要!”
顾连晓伸手抵着南枝的肩膀,双颊染着红晕,无力地推拒着,像极了女霸王逼良为娼,画面活色生香。
南枝把脸一板,“快喝!酒醒了就给我马不停蹄地滚!死醉鬼!”
顾连晓被南枝蛮横地灌了黑暗汤药,美丽的脸庞皱成了苦瓜儿,脸色更是发青。
南枝灌完了醒酒汤,才如释重负地放下碗,松开对顾连晓的束缚,长长地叹了口气。
“醒了没?”
“噗!”刚问完,顾连晓对着她的脸喷了出来!
南枝华丽丽地被喷了一脸的汤药,顿时恶心到了极点!
双拳紧紧攥住,咬牙切齿地喊,“顾!贱!人!”
“我...我脑袋好痛!”顾连晓扶着太阳穴,刚站起来,身子一下子软倒在南枝怀里。
南枝推了推烂泥般的顾连晓,“你少装蒜了!快给我起来,别演戏了!”
南枝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脸上黏糊糊的,实在忍不住恶心感,也不管顾连晓是不是装的,将他拖到沙发上扔下,冲进浴室处理脸上的污水。
她真后悔方才放了一整瓶醋下去,搞得现在满鼻子醋味,每每吸口气,闻到的全是酸酸的味道,搞得鼻子很不舒服。
洗漱完毕,待醋味差不多散了,南枝才开门出去。
不出所料,某好动症患者果真不在沙发上躺着了,南枝眼角微微一抽,挨个房间去找,最后到厨房,明晃晃的菜刀刷地一下斩出来。
“啊!”南枝失声尖叫,眼珠子都快吓出来了。
顾连晓举着菜刀,梦游似地走到灶台前,扬手往菜板上一剁,“让你出轨!”
南枝心中一惊,眼珠子下移,看到菜板上躺着的冰冻小咸鱼,顿时明白了顾连晓的意思。
小咸鱼还没解冻,菜刀每每剁下去,就跟光溜溜的泥鳅一样滑走了。
“我让你跑!”顾连晓跟小咸鱼较上劲儿了,一个劲儿剁菜板,就是剁不到咸鱼。
南枝摇头叹了一声,走过去抢走顾连晓手里的菜刀,“老师啊!别闹了,我带你醒酒去!”
说完,南枝拖着顾连晓往厨房外走,顾连晓不甘心地指着小咸鱼,带了哭音道,“我要剁了它!它出轨了!”
南枝一个头两个大,费力将顾连晓拖出来,本来差一步就进浴室了,顾连晓就跟蛮牛一样,反手拖着她往卧室里走。
“诶!你干嘛!”南枝心惊肉跳地抓住门框,死活不肯进去。
顾连晓反身一个熊扑,南枝没反应过来就被扑到地上,顾连晓扬起头,可怜兮兮地说,“我要睡觉觉!脑袋好痛!”
南枝气背,“你睡你的,拖我干嘛?”
“我怕...”顾连晓瘪瘪嘴,桃花眸泛着泪花。
南枝心中微动,语气软下来,“行,我陪你,不过你不准对我动手动脚啊!”
最是午夜凶铃时,南枝环着双臂,双目怨恨地瞪着窗帘,她说陪他的意思不是同床共枕,这家伙莫非理解错了?
南枝无语地往后瞥了眼睡得正沉的家伙,动了动身子,悲催地发现被顾连晓抱得死死的,在他没醒之前怕是下不了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