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求饶。
“哈哈,软蛋一个……”
黑痣青年人等人笑了起来,显然这样的人他们见多了。
药田很大,也很特异,深秋肃杀之委,这药田竟然青翠欲滴,可见道门手段。
进来的第一天,方行就干起了这片药田里最重的活,连带黑痣青年,一共六个人,却要负责照顾这十里方圆内的药田,小雀斑很负责任的教给方行应该怎么做,浇水,除草,捕虫,松土,这片药田叫清蕊花,需要晚上卯时浇一次水,那种叫莫翎草,需要早上露起时浇水……
方行学的很快,态度也非常的好,到了晚间用过晚饭后,还打来了满满一桶的水,还将其他几个人的脏衣服都泡在了水里,说到了晚上会一块洗出来,晾上一晚,明天就能穿了……
几个道童对方行的表现很满意,已经拍着胸脯说会好好指点他的修行。
方行笑眯眯的说好的好的,谢谢各位师兄!
到了晚间,几位道童都入睡了,整座青云山都陷入了一片静寂里。
方行从自己的包袱里,翻出了一柄锋利的匕首,看起来很是锋利,黄铜镶口,刃不沾血。
这是三叔送给他的,同时还教给了他一套刀法,近身搏杀,阴险狡诈。
他的包袱里还有很多好东西,大叔送给他的一个布老虎,二叔送的伤药,四叔送的一个可以释放出迷烟的烟壶,五叔送的可以释放出铁针的铁铜,六叔送给他的**,七叔送给他的一根野山参,八叔送给他的酒葫芦……最重要的,还有九叔送给他的一本书……
至于三叔送的金叶子,已经在路上买丫鬟的时候花光了。
这些东西本来都是背在小蛮背上的,小蛮昏过去了,包袱也没人理,方行又捡了回来。
望着包袱里的这些东西,方行怔了怔神,便将包袱再次扎上了。
他提着刀蹑手蹑足来到了黑痣青年的床边,小声的叫道:“王志大哥,王志大哥……”
黑痣青年轻轻的打着鼾,足足摇了他三下才清醒了过来,被扰了美梦,登时怒气冲冲,不满叫道:“大半夜的你想做甚?找死不成?”
方行嘻嘻一笑,道:“你找死!”
说完,一刀子扎了下去,直没至柄。
“啊……”
黑痣青年杀猪一样的惨叫了起来,只叫了一声,便被方行捂住了嘴巴。
侧耳倾听周围,很好,很安静,果然方圆十里之内渺无人烟。
王志想要挣扎,但刀在肚子里,似乎还钉在了床上,他不敢动,一动就痛。
房间里的其他人却都惊醒了,手忙脚乱的点燃了油灯,立刻就看到了站在王志床边,一手持刀捅进了王志肚子里,脸色狰狞的方行,胆小的小雀斑立刻吓的尖叫了起来。
“如果不想死的话,就给我闭上嘴!”
方行沉声低喝,还显得有些稚嫩的声音此时听起来却阴森可怖。
小雀斑嘎然止住了叫声,只是裤裆里却开始有液体渗了出来。
方行缓缓拔出了王志肚子里的刀,任由王志像只大虾一样捂着肚子在床上哀嚎,他提着刀,慢慢从几位道童中间走了过去,每当他看向一个人,那个人便吓的哆嗦不已,胆小的小雀斑已经用被子蒙住了头,发出了唔唔的哭声,只是压得很低,像鬼一样。
“从来只有小爷欺负别人,没人敢欺负小爷,你们胆子可真不小啊……”
方行刀子在每一个道童面前比划着:“我只说一件事,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我老大,我叫谁往东,谁就不能往西,我叫谁抓虫,谁就不能撵鸡,不然的话,嘿嘿,小爷手里这刀子可不认人,就你们这几条贱命,老子杀了也是杀了,知不知道老子的妹妹是什么人?”
“灵云师姐身边的红人!你们去打听打听,有眼无珠的家伙!”
方行的声音在木屋里响着,无人反驳,毕竟刀子在眼前晃着呢……
“方行……”
“你叫我啥……”
“啊……方老大,你替王志师兄包扎一样吧,他……他快死了……”
方行看了一眼缩在床上毫无声息的王志,嘿嘿一笑,手里的刀子挽了一个刀花,回刀入鞘,不屑道:“死不了,我三叔教过我,刀从膈腧穴刺入,步廊穴出,就伤不着腑腑,所以他是不会死的,不过如果我手滑了,刺的不准就不一定了,那谁,你下来给他包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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