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行冷声答应,忽然身形暴涨,一抹血影呼啸而出,直向他额头斩去。
“方师弟……”
在这时,叶孤音凄声大叫,满是哀求之意。
一抹刀光陡然在那南瞻修士额头停下,森然刀气y冷如冰,赫然已经将他额心剖出了一道血痕,就连他身上的法衣,也“嗤啦”一声裂开了口子,却是被刀上寒气给割裂成了两半,可见这一刀杀气之重,并不只是让人瞧瞧而已,直吓的那南瞻修士面如土色。
“自个没用,却指望小爷搭救?你们也真出息!”
方行望着此人的脸,同时向周围几人冷冷扫了一眼:“你们记着,小爷从来都不欠你们的,也别指望小爷为了你们去拼命,当初来神州时,你们怎么没想过今天的下场?嘿嘿,恐怕当时还是满脑子好事吧?挤掉了多少人才得到了这个机会?有没有搞出人命?”
被他用刀指住的南瞻修士面色如灰,张了张嘴,赫然没有说出话来。
方行亦懒得跟他说什么了,慢慢收了刀:“自己没本事,那就去死好了,少来烦我!”
一声大喝,便如闷雷,竟然将这修士震出了几十丈外,撞到了山峰上。
“好,我们走!”
一时南瞻诸修心间皆愤懑不已,但被他凶气慑住,却也不敢多说什么,有人去扶起了那位被他震飞的修士,扶住了彼此,目光怨恨,垂下了头来,缓缓驾云离开了。
在此过程中,惟有叶孤音缓缓转头,满面凄苦的看了方行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而方行沉默不语,就坐在了山峰上,望着山门方向,沉默不语,取出了葫芦来喝酒。
也不知是否错觉,南瞻修士一走,他身边竟然隐约有了几分清冷孤绝之意。
已近黄昏,一抹夕色自山峰间隙里洒落了下来,映得一片山川如血。
大金乌带着小东西过来了,远远的看着方行,并未打扰,只是眼睛里却有担忧之色。
三天都未曾现身过的龙女也出现了,她来到了方行身边不远,轻盈坐下,并未说话。
天一宫诸弟子越来越多,远远立在虚空,不敢声张,却悄声的指指点点。
“这小魔头当真如此狠心,对他们南瞻的修士生死置之不理吗?”
“就是,他就算与袁家有关系,好歹出身南瞻,却连这点香火情也不顾?”
有人讥讽,眼神鄙夷。
“嘿,他毕竟好容易有了如今这等地位,再与那些人混在一起,打回原形吗?”
“不错,龙宫与南瞻之间,他好歹会做个选择出来,不然如何做得了长公主的良婿?”
“这才是聪明人行径呢……”
也有人轻叹,带着些许掺含了嫉妒的理解。
“唉,只可惜,灵巧宗不会放过他,竟然堵住了山门,这是要与他不死不休啊!”
“或许龙君会出手护他也不一定!”
“不见得,他这事完全理亏啊,早晚还是要将那些东西交出去……”
众声议论里,夜幕都堪堪降临了,方行也喝光了一葫芦酒,提了血饮狂刀慢慢起身,有种莫名的凶性释放了出来,却将周围所有的议论声都压了下来,无数双目光或好奇、或冷漠的看着他,而他则望向天一宫山门外,那里y云涌动,偶有强盛气息在云间闪现,显然是灵巧宗的高人真的如施法印所言,就这么牢牢把控住了天一宫山门,只等着方行离开天一宫。
“臭不要脸的,你给小爷听着!”
方行吸了口气,忽然提着血饮狂刀指向虚空,声如闷雷,滚滚荡向四野,直扑天一宫山门外的那一片y云:“你不是要赌吗?小爷到时候就拿自己的人头赌你的人头,一个月内,小爷必然离开天一宫,你们灵巧宗有多少人马,有多少法宝,尽管拉过来守着,小爷就从你们这些人里杀过去,看你们能否留得下我,谁输了谁就把人头留下来,你敢赌吗?”
轰!
空间诸修尽皆震惊,面色已经变得极为古怪,而道堂门口的龙君,则忽然朗声长笑……
轰!
空间诸修尽皆震惊,面色已经变得极为古怪,而道堂门口忽然传来一声长笑……
是龙君!
而天一宫山门外的乌云之中,沉默良久,半晌之后才传来一声冷喝:“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