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狂一倍,也不可能轻意过得来,且让我等拭目以待,看他如何被镇压!”
到了这时候,就连阴灵道道主也不得不得出声大喝,安抚北域众修怒焰了。
前方便是第二阵,水行大阵!
由一个姓幕的家族守阵,此族精擅水法,人皆传其水法造诣,甚至不输于天一宫,而在这第二阵内,水雾缭绕,江河横贯,一尊金丹大乘的道姑盘坐在虚空之中,大阵上下左右,水汽凝结成了一尊一尊模样娇俏的女子,或盘坐于江头,或俏立于河边,几若仙风袅枭。
“幕水月在此守关,小友尚请止步!”
大阵正中的一位道姑见方行进来,拂尘一摆,微微颌首,轻轻一笑。
“第一阵里,你杀戮如此之重,何不在我这第二阵里,洗涤一心血垢?”
暗地里,开始有无形却汹涌的力量涌了过来。
谈笑之音,她便已经运转了水行大阵,阵力滚滚如江海,整座空间,都像是一片汪洋,其力挣扎不脱,挥洒不尽,汹涌膨湃,却又无孔不入,水性至阴至柔,源源不断,却恰与金行大阵的本源之力相返,闯金行大阵,不可能像第一关这般,硬杀过来,道姑很有自信。
方行如今也是如此,除非他有元婴法相一般的神通,可以瞬息千里,直接过阵,中间不接触任何一点阵力,否决沾上了一滴,都会有一海之力源源不断的过来,直到整座水行大阵的力量都压在你的头顶,将闯阵之人直接紧压至死,水行大阵,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修水法的修士,或许不是最可怕的,但绝对是最难缠的。
五老闯关时,是由楚太尚强行背负下了一海之力,才给另外三老创造了破阵的时间。
只不过,他自己也因力有不逮,最终金丹破碎而亡。
而方行与大金乌,除非这两个家伙里,有一个心甘情愿引来一阵之力背负在自己身上,让第二人有空暇去闯阵,否则的话,两人都要深陷在此阵之中,被大阵活活绞杀。
便是通阵理,也没用。
就好像凡俗间,早就知道河里的水流向何处,但一旦坠入,仍免不了水灾频生。
“老尼姑,你真以为这区区水行大阵,能困住小爷?”
方行将一枝青檀香,别在了自己耳朵上,笑盈盈的直入大阵之中。
“吾乃道姑,小友不学无术,难免为人耻笑……”
那姓幕的道姑明显有些不悦了,冷着面孔,开口解释。
“老尼姑,你若真以为吃定了小爷?”
方行嘻嘻笑着,打断了那幕姓道姑的话。
“大胆,如此狷口小儿,还修什么大道?便在这大阵底下,好好悔过吧!”
那幕姓道姑眉头皱紧,厉声喝声,拂尘一摆,整个大阵幻境里,滔天怒浪袭卷了出来,涌满了四面八方,同时周围七十二个水侍儿各占大阵一角,守住上下空间,不论方行怎么躲壁,都会将大阵催动过来,而他只要沾着一点,便立刻会被整座大阵的水行力量所镇压。
“莫以为闯过了第一阵,就可以在贫道面前猖獗,不过是占了金种剑胎之利,才破了第一阵的金行大阵,贫道倒想看看,你有本事,来破我这水行大阵……”
幕姓道姑柳眉倒竖,直接跳了起来,一手持拂尘,一手掐法诀,全力催动法阵。
她可不想步云遥后尘,面对着方行,口音轻松,却一上来便施展了全力。
只是出乎他们意料的,面对着铺天盖地的水行大阵,方行不躲不闪,单掌接下。
轰!
牵一发而动全身,方行单掌接下了水力,整座大阵之内,一海之力,立时源源不断,直向着狂涌了过来,便倾一海倒倾,接连镇压在他头顶之上,这样下去,却与五老闯这第二阵时无甚不同,楚太尚便是生生抗下了这二道大阵之力,最后力量枯竭,金丹破碎而亡。
“这些水还不够,小爷再给你们加上一些!”
面临着一海之力倾压的方行,脸色忽然一变,单掌捏爆了身前水流,那溅起来的水花,飘向了空中,竟然在他头顶显化了一朵乌云,而后这乌云愈来愈大,源源不断,将这大阵之中的水力汲取了过去,几乎充斥了整座水行大阵,而后空中喀喇一声,瓢泼大雨落下。
“在小爷面前玩水,不知道沧澜海龙君是小爷的老泰山吗?”
方行哈哈大笑,神念如丝,布入漫天大雨之中,直接抗衡第二阵水行大阵之力。
仿佛四两拔千斤一般,这庞大而流转的大阵之力,全在此时被他改变了方向。
那幕姓道姑脸色已经大变,掐着法诀的手已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这小鬼,赫然是在利用玄奥御水之法,和自己硬夺这第二阵大阵之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