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因为伤心哭泣而起伏的肩膀,他的心抽了一下,视线被她腹部的血迹吸引了过去,难怪刚才嗅到她的血,原来是伤口裂开了。
没有任何预兆,凌莉的病服就被撕破了,她慌了起来:“你在干什么啊,不准乱来!”
花易冷连忙澄清:“我没乱来,你的伤口流血了,我看看。”
“还不是你害的?”
“对不起。”
他卑微的道歉如盆冷水似的,浇灭了她一半的怒火,她甩开他的手:“别碰我。”
这欠咬的女人火气这么大,就知道她不会这么轻易原谅自己,更何况他对她做的那些确实很过分。
时间仿佛静止不前了,气氛一下子变得僵硬无比。
凌莉的手没有停,她知道自己应该表现得冷漠一点,但动作不受她神经支配。涂上止血药膏,贴在伤口,用纱布敷在上面,用胶带固定住:“把手抬起来。”
“哦。”
用纱布缠绕一圈,她第一次这样包扎,难免有点生疏,包得也很难看,不过稳固性是可以保证的。
花易冷俊美的胸被裹得跟木乃伊似的,沉甸甸的目光盯着她,拭去她额头上的汗水。
“换我了,我也替你包扎。”真难得他们同时受伤,而且还是刀伤,真有缘分!
“不用了,我自己来。”
“等一下,去把手洗干净。”她的手还沾着自己的血,很容易中尸毒。见她迟疑的样子,他直接将她横抱而起大步迈进浴室。
“放开我!我叫你放开我!”
花易冷放她下来,打开水龙头,认真地替她清洗手,再三确认之后才放心,顺便把自己身上的血也洗干净。
凌莉眯着眼睛审视着他,不过是沾了血,他的表情干嘛这么严肃?
他直直地对上她的视线:“怎么啦?”
“没什么。”她目光黯了黯,侧过脸去。
“你在想什么?”
倏然,凌莉瞥了他的手一眼,抓起他的左手翻了翻,问:“你手掌上的伤呢?”
“这个嘛……”该死的,伤口早就愈合了,胸口的伤他运功阻止愈合,却忘记手掌上的割伤了。
“你又骗我?!”
他只好说:“手上的伤是障眼法,但胸口上的伤是真的,你自己也看到了。”
“你好过分!”她怒气冲冲地走出浴室,简单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口,花易冷从头到尾坐在她面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她贴好胶布之后,将破败的衣服往下拉,遮住伤口:“看够了吗?”
“你这么美,看一辈子都不够。”
油嘴滑舌!她起身:“我要走了。”
花易冷挡在她的面前:“既然你已经原谅我了,为什么还要走?”
凌莉冷冷地回:“我原谅你,不代表我会留在这里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
“发生了这么多事,你以为我们还能心无芥蒂地在一起吗?”
“为什么不能?那些都是假的!而且,那天在旷世时,我有暗示过你我和宋曼珍是逢场作戏,是你没有听出来罢了。”
“那你是怪我笨?”换作哪个女人,在那种情况下能冷静地去分析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