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遍,我跟她什么都没有!”该死的,她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
“还有另外一个事实……”她的喉头发哽了一下。
“是什么?”
凌莉猛地抬起眼眸,咄咄逼人的样子:“那就是,在凌风酒店,我和郭伟上了床……你和宋曼珍是真是假我无从考证;但是,我的的确确和郭伟上了床,你不也亲眼看到了吗?我——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凌莉了,现在的我,什么都可以舍弃,什么都做得出来,包括和别的男人上床!”
他的身板已经完全僵化住了,充满戾气的嗓音嘶吼着:“你敢!”
她要让他痛!比她还痛!只有如此,他才会明白自己曾经有多绝望!
凌莉尝到报复的快感,像是想将这段时间心里所受的屈辱一次爆发出来似的,她几乎失去判断能力,口不择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为何不敢?订婚宴那晚,我收到很多有钱人的名片,只要跟他们睡一觉,我就能轻松拿到很多钱。现在的我,只想要钱,无论是你,郭伟,甚至是几十岁的老头,只要你们付钱,我就可以陪你们睡觉。”
她的话瞬间让他五内俱焚,脸上凝上骇人的暴戾,发出连空气都为之燃烧的怒吼声:“你放肆!放肆!!!”他抬起手,理智最终阻止了他挥下去。
凌莉面不改色,睁大眼睛不怕死地瞪着他,挑衅道:“你打啊!”
怒火刹时燎遍全身,他突然抱住她:“我不准你说这种话,我不准!”
“我不但要说,我还要这样做!”
“凌莉!”
她冷冷地说:“放开我。”
“不!”
“花易冷,麻烦你成熟一点!还有,是男人的话就别用死来威胁我,你这样做,跟宋曼珍有什么区别?我已经对你心灰意冷了,你耍这种手段能将我留下来,但留不住我的心,我的心已经死了,我不会再爱任何人,更不会爱你。如果你真的爱我,那么我请你离开我,不要在打扰我的生活。”
她的话简直是宣判死刑,他像是被剥夺了生命的人,像具傀儡似的僵硬着。她当真如此绝情,一点机会都不给他?一想到她刚才的话,一想到她为了钱堕落到和别的男人上床,他的心就跟被火烧一样的痛!
他使尽全力抱住她,霸道之中带着哀求:“不要离开我,我不许你离开我!”
“这次可由不得你。”她的脑海之中又回放着那天的画面,她的无助,郭伟的错愕,花易冷的愤怒,所有的一切,在那一刻终结了!这始终是她心里永远填不完的血洞,时刻提醒着自己:你很脏!很贱!也很可怜……
不要说别人,就连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就算花易冷不介意她和郭伟上床的事,她也不可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似的继续跟他在一起。
也许,这都是冥冥之中的主宰,她的心已经碎成无数片,再也粘不回去了。她和花易冷的爱情也捏不出形状,看不到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