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医治城南发生的疫病的办法,父亲一准儿高兴。”陆芳蔼教承嗣。
前几日父亲支支吾吾地问她城南的情况怎么样了?就说明父亲在担心大姐呢。
陆承嗣翻了个白眼,说:“父亲做错误的决定的时候倒是干脆。”
陆芳蔼敲了下承嗣的脑袋:“不许这么说父亲,心里这么想的,也不能说出来。”
陆承嗣拍掉三姐的手,想说三姐虚伪,但转念一想不由的笑了起来。
陆芳蔼斜睨着他:“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就觉得三姐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好。”陆承嗣道。
没有了以往的尖酸刻薄,刁蛮任性,这一场家庭变故,让三姐脱胎换骨变成了另一个人。而他自己何尝不是,如果没有这场变故,或许他们都还是老样子,不会这么快成长。
陆芳蔼深吸了口气,重重呼出,笑了笑,说:“我也觉得自己这样挺好的,每天都过得很踏实,每天睁开眼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该怎么做,而不是一睁开眼就想着我今天要怎么对付谁。”
“嗯,我也是,我现在就想着好好念书,今年秋闱不举行了,明表哥的学业没那么紧张了,他现在每天教我功课,明表哥的学问真是好,他说的比书院里的先生说的好多了,我这些日子进益不少。”陆承嗣愉快道。
提到纪子明,陆芳蔼的心就扑通扑通的跳,语气都变得温和起来:“这么好的机会,你一定要好好抓住,多向明表哥请教才是,对明表哥要尊敬有礼貌,还有纪家的大舅爷,三舅爷,你都要尊敬,当成自家的长辈一样来尊敬。”
“我有尊敬他们的,纪家的气氛真的很和睦,下人们也都很懂礼数,虽说纪家是商贾之家,但我看纪家的家风,教养,堪比百年书香门第,难怪大姐这么有出息,在这样氛围熏陶之下,不成器都难,再想想咱们外祖家,一个个的就知道从母亲身上捞好处,整天吵吵闹闹就知道争东西,哎……”陆承嗣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
不比不知道,一比就让人心寒。
听说母亲受审的时候,姜家一个人都没出现。
“姜家不提也罢。”陆芳蔼没好气道,她去求助姜家的时候,大舅说了,陆家是陆家,姜家是姜家,两家已经没关系了。
既然他们这么无情,就别怪她无义,以后姜家与她而言就是陌路。
姐弟两说话的时间,就到家了。
刚一掀开帘子,陆芳蔼就见到站在门口的父亲忙撑了伞跑过来,把雨伞撑到她头上。
“芳蔼,小心点,别淋了雨,这秋雨有寒气,淋了会生病的。”陆有仁道。
陆芳蔼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父亲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贴心细致了?
陆承嗣也探出头来,叫了声父亲。
陆有仁道:“承嗣,你在车上稍等,为父先送你三姐进屋再来接你。”
陆有仁小心翼翼地护着三女儿进屋,又折回来接儿子。
陆芳蔼心里不安,父亲今天的表现太奇怪了,进屋问正在屋里扫地的朱旺:“朱旺,老爷今天怎么了?”
朱旺摊手:“小的也不知道,老爷打从下雨就一直站在门口等小姐和少爷,小的说小的等着就好了,老爷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