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都跑来偷听,原本听到父亲答应了对方,陈思瑶心里还一阵窃喜,现在听母亲说不同意,陈思瑶就急了,央求的目光看着大哥,意思是让大哥出去劝说劝说母亲。
陈彦禹让她稍安勿躁,先听听父亲怎么说。
陈丞相道:“商人又如何?难道一定要入仕当官才算有出息?当初皇上就看中了赵寅成,让他入仕为官,但赵寅成选择继续经商,我倒觉得他此举甚是聪明,想当年太子遇难后,多少拥戴太子的朝臣都遭了难,多少人没有挨过那场大清洗,尤其是安平伯府,当年赵王和秦王联名上书,把责任全推在了赵毅头上,说他没能保护好太子殿下,严惩安平伯府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安平伯依然平安无事,一是安平伯始终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之一,而是安平伯懂得审时度势,狠心把赵明成给送去了北地戍边,多年来未曾提过一句让赵明成回来的话。”
顿了顿,陈丞相继续说道:“你当赵寅成就是池中之物?他看似游手好闲,不思进取,这何尝不是一种自我保护,他若与他大哥一样锋芒毕露,还能平平安安地活到今天?他若不是有几分本事,能成为燕王殿下的好兄弟?你看他经商才多久?就让济仁堂成为了金陵第一药铺,名利双收,这难道都是陆小宁的功劳?夫人呐,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再则,燕王登基已成定局,安平伯府与燕王的关系之密切,他日必将备受器重,你别看赵寅成现在是个商人,但他在经商一途中展露的才干,将来即便入仕也定能大放异彩,看人同样不能只看眼下,目光要放的长远一点。”
陈氏被老爷说的动摇起来:“那……那你也要问问女儿的意思,咱们中意,万一女儿不喜欢,硬要逼她嫁过去,万一将来处不好,便是害了女儿一辈子。”
“父亲母亲,这你们就不用担心了,那赵寅成是陆小宁的好友兼合伙人,思瑶跟赵寅成也相熟,据儿子所知,思瑶跟赵寅成处的还挺好的,谈得来。”陈彦禹适时出现。
陈彦禹拱手给父亲母亲施礼,道:“父亲说的极是,赵寅成此人儿子也有过交往,人是不错的,靠得住,若是靠不住,陆小宁也不会选择与他做朋友,和他一起开济仁堂,儿子是赞同这门婚事,想必思瑶也不会反对,嫁一个自己熟悉的人,知根知底,总比嫁一个不了解的人来的实在。”
“父亲母亲,儿子也赞成,儿子也跟赵寅成有过交往,他待儿子好极了,儿子要什么他给什么。”小彦平也跑出来助二姐一臂之力。
陈彦禹忍俊不禁,小屁孩懂什么?一串糖葫芦都能收买,还老气横秋的说什么儿子也跟赵寅成有过交往。
陈丞相道:“夫人若是实在不放心,就问问思瑶的意思吧。”
其实他说了这么多理由,真正的理由只有一个,万一将来他的身份暴露,燕王能看在思瑶是安平伯府的媳妇的份上,不牵累思瑶,甚至还能保全彦禹和彦平。
他死不足惜,但求家人不要无辜受牵连。
所以他才答应的那么痛快,简直就是正中下怀。
看父子三人全都赞成这门亲事,陈氏也无话好讲了,但思瑶的意见她还是要去问的。
躲在后面偷听的陈思瑶终于是松了口气,总算过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