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顾公子和少年之间,又许久之后踏上了壁画的瞳孔,至此才看清,瞳孔乃是一个几丈深的大洞,洞底便是漩涡中心,而那种诡异的感觉就是从其中传来,离得太近,更是觉得周围空气如针,刺得皮肤阵阵疼痛。
走至前方站定,也不见男子有任何动作,周遭在石壁上雕刻出波浪形成的漩涡竟是反向旋转了起来,洞底在一阵咔咔作响的机簧声响起中一层层散开露出了其后漆黑的洞口,不多时,黑洞内有方形的黑影移动,渐渐滑了出来,乃是一方与人高度相仿的红色石碑,碑上有复杂图案,中间处竟也雕刻着一只三瞳眼睛,眼中依然有着一个向内螺旋的孔洞。
石碑出现,男子眼中情绪翻涌,身体也明显有着一颤,伸手轻轻的拂过其上深浅不平的凸纹,说道:“就是这尊石碑,将血滴在其上我便答应帮助你们去往塔底,帮助你吞下纵剑的能力量之源和红雾。”
莫小九强忍着因石碑出现而更浓烈侵袭入体内的诡异气息,低头看向倪儿道:“丫头,将你的血取一滴,我们便可以不去见那个人,也更有机会活着出去。”
倪儿点头,手指放在嘴中狠狠一咬,便有一缕血水溢了出来,她伸手将之滴于石碑之上,说道:“为什么一滴血就可以让我们更有机会出去?”
她话音未落,滴出的血水溅落于碑上,如一朵破碎的红花向着四处飘散,再落下却又在碑壁拉出一条条红色的细线沿着图案纹路流动,一点点向着中间处的眼睛汇聚,进而重新化为一滴,渗透进了瞳孔的漩涡中心消失不见,随即,本就如血般刺眼的石碑突然迸射出一阵染红周遭空气的光芒,待得光芒散去,咔的一声轻响传来,石碑竟向着四方分开,露出了中心处一柄血色长剑。
剑三指宽,红色剑柄红色剑身,不知为何材质铸成,通体无异色,从远看去剑脊上有一根微微弯曲的花茎,然而近看才知那是一行线形排列的细密文字,正当莫小九准备凝神细看,却又听一声轻响传来,长剑忽然向着镶嵌在地面内的剑鞘中一沉,直没至剑格,紧接着倪儿的那滴血从裂开的石碑中漂浮而起,带着红光划过半空坠于了剑首的一个孔洞中。
血滴在剑首的孔洞中消失,分裂为四的石碑如是人为的合为一体,看不出丝毫缝隙,最后,沿着地面石轨滑动,隐没于了黑洞之中。
男子静静的看着洞口合拢,闭眼沉默,待得长久之后才自语的说道:“请兄长莫怪,为弟经过几番挣扎,最终狠不下心再一次将自己的侄女送入险境,那么接下来能不能苏醒,能不能走出棺材就只有看老天对我们一族是否还有一丝怜悯了。”
听到这里,莫小九已然肯定了倪儿之前的感觉,不禁对其父亲的心狠感到可怕,竟然为了能够苏醒而不顾亲身女儿的性命,同时又有些庆幸遇见了眼前这个良心还未完全泯灭的男子,若不然待得自己两人真的进入了下半城,恐怕就算是有出去的能力也没有可能出得去,毕竟那个躺在棺材中,从很久以前便能看到现在的人肯定设下了各种机关或者引导要将倪儿引诱至想要她到达的地方。
男子转过身,不用召唤,站在洞口处极其聪明的白马便行至了前来。他看向两人到:“现在我就带你们去石塔底部,但有一点你们要切记,一切都要按照我说的做,不然,这机关城就会成为你们的坟墓。”
说罢,他伸手轻轻抬起,没有风起,但两人却是感觉被一阵平稳的风卷起,落在了白马背上,白马似从没驮过人,极不适应的踏动着四蹄嘶鸣了一声,可在看得男子的双眼后又只得极不情愿的闭嘴垂眼,低下了扬起的头。
男子的手段一度让莫小九震惊不已,没有力量波动没有气势卷起间便可轻描淡写的伤人,在想到这整个空间都相当于他的玄海后才稍微释然,但却是更震惊于倪儿那个所谓的父亲,居然可以造出这么鬼斧神工的地方。
在他感叹间,在白马低头甩动颈上鬃毛间,男子猛然双臂一振,强风在脚下陡生,衣角猎猎长发逆空倒飞中有一道光从头顶掠出,随即在所有能看到这里的人眼中迅速的变化,最后凝形成了一个人影,人影从模糊变得清晰,从半透明变成如是实质,有手有脚,有轮有廓,五官体型竟然与男子一模一样,没有半点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