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要游一游这破烂的酒铺。
莫小九自然知道其言所指是在说他的态度,不由一阵挤眉,心想小爷我恶心么?就即便恶心也胜不过你,你才是个不男不女的恶心之人。但他却不敢将心中所想说出口,只能点头哈腰的跟在其后,说道:“对 对,我恶心 我恶心,我们这等人岂能与您相比,自然是恶心不已。”
不知此话是有意还是无意,但蓝衣公子却觉得其话中有话,于是站定转头道:“你是在说你恶心,还是我恶心?”
莫小九连忙赔不是,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您老是高贵的人,我是低贱的人,所以自然是我恶心。”
蓝衣公子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向里走去,不多时便来到了满是酒坛的后院之中,他看了看几乎无处落脚的地面,让后将目光落在了马棚中就算解开了缰绳也无法出来的大白马,说道:“你这是在虐待生命,马乃是奔跑的动物,你这般将他困住乃是不人道之举。”
后院中满是酒坛,而莫小九为了自己能有饭后散步之处,所以便将酒坛对在了马棚的一方,正好将马棚堵住了大半,将大白马堵在了其中,只露出了一个马头。那颗马头似乎是听见了有人来,似又听懂了来人口中的话,于是裂开的嘴中发出了似表示赞同和委屈的声音。
莫小九凶恶的盯了一眼仰头嘶鸣的白马,然后用眼角的余光瞅了瞅旁侧之人,心想那头蠢货吃我的喝我的,小爷我想怎么委屈它就怎么委屈它,想对它如何不人道就如何不人道,又关你什么事?他道:“前辈您看,我这距离皇宫这般遥远,你不辞辛劳的前来可是,可是有什么要事?”
蓝衣公子收回目光,捋了捋耳际那不知怎么弄上去的长发,说道:“自然是有要事,若不然你以为我会来你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
闻言,莫小九不由暗中挤眉皱脸,心想小爷这地方是没有鸟自然生不出蛋,小爷这地方生的是酒,整个帝都独一无二的佳酿‘春水’!
蓝衣公子向侧踱了两步,说道:“小武向我要了一份名单,想必那名单便是给了你。”他转身看莫小九,在得到答案后继续道:“而我今日来便是要告诉你,那名单上的一人将在今晚祭祖,所以你将会有一个好机会。”在武小剑要去名单后不久他便得知了陆大人遇刺身亡的事情,所以自然便知道了莫小九要那份名单的目的。
莫小九当然明白这一点,所以并未作什么否认的言辞,而是在沉默了片刻后问道:“如你那日所说,名单上的人不仅是帝国的忠臣,如今也成为了公主的人,既然如此,经陆大人之事后公主必定已派人保护,以我的能力又如何能成功?”
蓝衣公子则道:“公主的确在众朝臣的府邸中加派了人手,其中不少都有六道灵轮的强者,以你的能力确实无法成功,但这个例外,因为王元官职低微,几乎是连朝堂都上不得,所以其府中并没有六道灵轮之人,最多就有着一个五道灵轮虚王境,所以,你有一半成功的机会。”
听于此,莫小九心中不由大定,因为他看似只开了四道灵轮,但却有着五道灵轮虚王境的实力,且靠着黑刀和九荒镜可以做到同境中无敌,所以,要刺杀一个府中守卫不强的人几乎是没多大悬念的事,于是问道:“那王元在什么地方祭祖?”
蓝衣公主道:“在家中。”
莫小九一怔,“家中?”
蓝衣公子点头,说道:“王元的府中有着一幢楼,其中摆放的乃是祖先灵位,所以祭祖自然是在家中,所以你要杀他便必须去其家中。”不待莫小九开口,他又道:“我在出宫前意外得知有人向钧家送了一封密信,信中是一份名单,而名单上的名字与小武给你的几乎无差,所以我猜测他们也是要对朝臣动手。”
他抬手用折扇将屋檐上落下的一缕灰尘拂开,继续道:“而王元今夜祭祖便是最好的时机,因为他将去王家府邸中那幢在平日几乎不去的祖楼,因为,那幢楼相对于王家府邸周围的楼而言有些高,从外便能看见上至顶楼中的他,所以,我认为钧家人会率先杀他,且会在今夜动手。”
莫小九不解,说道:“他为何要上顶楼?”
蓝衣公子道:“因为顶楼中乃是王家第一位帝国之臣的灵位所在。”
莫小九不语,然后于细细思考了一番后点了点头,心想若今夜钧家人真的会对那王元动手,那么自己便去当一回看客,而若钧家人不去,那么自己再动手杀了那王大人。
是夜,蓝衣公子已经离开,而莫小九也换了一身尽黑的衣衫准备出门。临行前倪儿问他去哪儿,他以狰狞的黑色面具遮脸道:“去当一回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