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瑟一边下楼,一边接通阮岁穗的电话。
电话里,阮岁穗的声音有些无奈:“锦瑟,我听说,我堂哥朋友的小情儿欺负了你家孩子,我刚才知道这件事,真是抱歉呀,我没想到,我堂哥他那么不长脑子,现在做事情,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
白锦瑟听完阮岁穗的话,神情有些懵:“你堂哥......是谁呀?”
阮岁穗愣了愣:“你还不知道这件事?”
白锦瑟皱眉:“我该知道吗?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麻烦你跟我说清楚吧!”
阮岁穗无奈的叹了口气:“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是不是属实,我先跟你说一下我们家这边的情况吧,我堂哥叫阮岁琛,是我大伯的儿子,我爸才是阮家这一代的家主,但是,我大伯一直觉得不公平,尤其是近几年,我哥仕途顺畅,我大伯就觉得,是我爸没有好好扶持我堂哥,这不,这次我们好不容易拿到世博馆的负责权,我大伯闹了一通,说是让我堂哥来负责这个项目!”
说到这里,阮岁穗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种事情,说起来也算是家丑了。
但是,这次涉及阮家得罪了墨肆年和白锦瑟的孩子,他们也不能轻拿轻放,只能让阮岁穗先来跟白锦瑟解释解释,顺便探探底。
阮岁穗继续硬着头皮道:“我大伯闹的太过,我爸没办法,最后只能让我堂哥去负责这个项目,只不过,在我堂哥负责这个项目之前,我爸其实叮嘱了很多,但是,我堂哥从小不学无术,纨绔惯了,压根没把我爸的话当回事,这段时间,他虽然把一些狐朋狗友安排到一些职位上,但是,好在没闹出什么大事儿,我爸不想跟我大伯因为这件事闹起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谁也没想到,我堂哥朋友的小情儿,去项目办公处那边当前台,还把你家小孩拦住,言语羞辱,这是我们也没想到的,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也不想给自己找借口,我家的意思,是想找你和墨先生,还有小公子,跟你们好好道个歉!”
白锦瑟听完阮岁穗的话,眸子微微闪了一下,笑了笑:“原来是这么回事!”
白锦瑟这会已经大概猜到了,八成是秦思弦去找墨肆年的时候,那边的前台闹出了什么幺蛾子。
其实,这种事情,你要是换做一个无权无势的人被得罪了,其实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只不过,那个前台不长眼,得罪的是秦思弦而已。
秦思弦是她跟墨肆年的宝贝儿子,阮家那边自然明白,不能轻易让她和墨肆年心生隔阂,否则,之前打好的关系,就全都作废了。
白锦瑟挑了挑眉,从电梯里出来,这才继续说:“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只是一个前台而已,做错了事情,开了就是,还有,你也不用把你堂哥的错误说的那么严重,他顶多也就是个识人不清,用人不明,毕竟,又不是他欺负了我儿子,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阮岁穗听到白锦瑟这么说,微微松了口气,忍不住开口:“锦瑟,你能这样想,我真的是太感激了,我就知道,你肯墨先生是大度宽容的人,只不过,你们这么宽容,我们更不能蹬鼻子上脸,做错了事情就要认,项目办公处那边,我爸已经把我堂哥从负责人的位置上换了下来,之前他安排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之后也会有人去接管他们的工作,还有,我们家是想亲自跟小公子道个歉,你看,你跟墨先生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家请你们一起吃个饭呀!”
白锦瑟听到阮岁穗态度诚恳,一味地认错道歉,也没有找别的借口,甚至为了让白锦瑟捋清楚怎么回事,一开始,把她自家的情况,都掰开揉碎了跟白锦瑟说明白。
讲真的,白锦瑟其实真没把这件事当回事,但是,阮岁穗的态度,代表阮家人的态度,阮岁穗平时跟自己相处,可不是这样的。
但是,她这会这么诚恳,想必是她家里人拜托的,白锦瑟想到这一点,心情倒是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