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林潇大步走了进来,往门口一站,只是目光淡淡的落在了史永泽的身上,就让史永泽心里突地打了一个寒战。
好犀利的眼神。
荣林潇勾起唇角,走到了房间的中央,淡淡的笑意凝在唇边,化为深深的讥讽,看着史永泽:“子珺想怎样就怎样,什么是规矩?子珺做的事情就是规矩!”
霸道的纵容,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强大的气势愣是将史永泽逼坐在椅子上,动也无法动一下。
只能呆呆的出神,看着荣林潇。
此时的荣林潇在史永泽的眼中莫名高大起来,仿佛是一座他永远都无法逾越的高山。
他只能站在山脚下卑微的仰望。
这天与地的差别,让史永泽瞬间生出了灭顶的绝望。
比不了。
他竟然在荣林潇面前没有一争的勇气。
在这个时刻,史永泽竟然觉得荣林潇比他的父皇还要可怕,让他升不起一丝一毫的反抗念头。
荣林潇冷睇着史永泽的丑态,眼角眉梢全都是毫不掩饰的讥讽:“子珺比你的那个侧妃好上千百倍。子珺才是唐将军最好的女儿,你的侧妃便是插翅也追不上子珺。”
唐薇也是害怕气势逼人的荣林潇,只是,荣林潇如今直指她的头上,她就不服了。
心里涌起的滔天怒意,让唐薇忘记了害怕,要一争高下:“邪帝此言差矣,我怎么就不如姐姐了?就算我是太子的侧妃,在那个时候,我也可以抛下荣华富贵,冒着被皇上降罪的危险,为父亲求情了。”
“我就不知道我怎么不如姐姐了?难道那个时候跟皇上顶撞,才是最好的方法吗?”唐薇怒斥道。
她是如此的识大体,难道人人都要像唐子珺一样的不知轻重,只知道硬碰硬吗?
万一皇上震怒,降罪下来,那可怎么办?
要是真的那样,唐子珺就是害死父亲母亲的罪魁祸首。
荣林潇冷笑,看唐薇的眼神就跟看地上的一个蝼蚁一般:“求情?求什么情?”
“你那样求情是做什么?让皇上恕罪?还另有内情?你什么意思?”荣林潇质问道,“既然唐将军什么都没有做,何来恕罪一说?所谓的内情又是什么?说唐将军不是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事情的人。难不成你是想说,唐将军是被人利用,无意识做的?”
唐薇一愣,脸色突变,急忙的辩解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没有的话,你让皇上恕罪做什么?”荣林潇冷笑道,“从你的心里,你就没有百分百的肯定这件事情跟唐将军无关。你的语气可曾坚定?可曾绝对的信任唐将军?”
“我、我……”唐薇被问得哑口无言。
“反之,子珺就不一样了。她做事正大光明,说的也是理直气壮。唐将军没做就是没做,凭什么要遭到怀疑?”荣林潇赞赏的说道,“子珺才是真正的孝顺,相信自己的父亲对朝廷对天澜是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
“既然不会做的话,又何来求情一说?又何须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