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没有结拜过,风大帅却是第一个,这份感情难以言喻。
多日不见,风大帅还是精神矍铄、神采奕奕,一见我,就给我来了个大拥抱,亲切地叫我左老弟,我也叫他风大哥。我们之间差着几十岁,可就是脾气相投,这东西谁能说得清楚?
风大帅让我坐下来,说了一下我的近况。风大帅虽然不是练武之人?他那套伏虎拳纯粹是健身的?,但是这么多年戎马生涯,也是见多识广,知道这世上有许多高人,所以和他交流起来并不费劲。面对结拜大哥,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我们和星火之间的仇怨,以及现在所面临的状况,一五一十地向他道来。
风大帅和龙大帅一样,对星火有所耳闻,知道是个暗杀组织,但是了解的不够深刻。听我一说,也是义愤填膺,嚷嚷着要出兵灭了仓天。我微微一笑,知道我这大哥也是个暴脾气——能到这个位置的基本上都是暴脾气,不够爆,哪里能压住一支军队?
我说风大哥,仓天也是国家的人,不是说灭就能灭的。我们几人现在既然是实验品,就要做好实验品的事情,我们的任务,就是拿下整个华北的地下势力,现在京城已经拿了一半,准备朝着风台进发了。
风大帅说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我说我们要在风台搞一些事情,就免不了要和当地警方来往,您看
风大帅大手一挥,说这个简单,丰台区公安局局长是我结拜兄弟,我和他打个招呼,你去找他吧。我说啊?风大帅说怎么?我说丰台区公安局长,也是您的结拜兄弟啊?
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呐!
风大帅哈哈大笑起来,说左老弟,过去的几十年里,我南征北战,可真交了不少的好兄弟,光结拜过的就是十八个,你是第十九个。有机会,我挨个给你介绍一下
我差点昏厥过去。
我还以为我特殊,才跟风大帅结拜,搞了半天,这风大帅是位结拜狂,逮谁跟谁拜啊?我哭笑不得,只好说好,心想自己莫名其妙地就多了十八个兄弟,也是有趣。
丰台区的公安局长姓丁,叫丁三尘,也是个很豪爽的人。风大帅给他打了个电话,丁三尘在电话里就哈哈大笑:"风大哥又多了个弟弟?好好好,你让他过来吧。"
挂了电话,风大帅便大手一挥,说你去吧!
我说我刚到大哥这里,还没和大哥吃顿饭,怎么就走?风大帅却说哎呀,咱们吃饭的机会多的是,你先去办你的事情。我便说好,辞别了风大帅。
出来以后,我看正好到饭点了,便给丁三尘打了个电话,按照风大帅的吩咐叫他三哥,然后约他吃饭。丁三尘一听是我,便说好,他就在川香酒楼,让我过去就行。
我打了个车,跟司机说去风台的川香酒楼。司机一脸诧异,说哎呦,那地方消费水平可够高的啊,吃饭洗澡桑拿一条龙,没个万八千的下不来!
京城的司机都爱唠嗑,我也没当回事,只催促他赶紧前行。一路上,尽听司机吹嘘川香酒楼,整的就好像他去过那地方似的。半个多小时以后,我终于到了川香酒楼,果然和司机说的一样,是个极其奢侈豪华的地儿。
走过去,门童问我有没有预定,我便报了丁三尘的名字,这名字果然好使,门童立刻找人带我上楼。来到一个包间门口,我听见里面乱糟糟的,便没敲门,直接推门进去,里面有三大桌,都坐满了人,看他们的穿着,便知个个非富即贵。
众人都在喝酒聊天,并且到处乱窜,也没人注意到我进来了。我不知谁是丁三尘,便找服务生问了一下,服务生给我指了一个方向,我看到一个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中年人,已经喝了不少,一张脸红扑扑的,正在场中口沫横飞、指点江山。
我走过去,恰好有人向他敬酒,我便等了一会儿,待那人离开之后,我才低下头去。还没说话,旁边便有人指着我说:"服务员,再去给我拿瓶酒来!"
我一看,是个黑胖子,正用手摆着,说快去啊,你愣着干嘛?!
我哭笑不得,说不好意思,我不是服务员。
开玩笑,我堂堂左少帅,能干那种活儿?这黑胖子眼睛一瞪,用超大的声音喊道:"你说什么?!"
整个包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齐刷刷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