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哽咽。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就跪下来两次,只是前一次是为了给裘开心求情,后一次是真心被我折服。
"妈的。"
我骂了一声:"当你们这干家伙的老大还真是不省心啊,干点啥都得我来给你们擦屁股。哭什么哭?我还没死,用不着这么快就哭丧!"
"飞哥!"
裘开心大声叫了一声:"您要活着回来啊我们还等着您!"
"操,这是咒我死啊。"我继续往前走。
"飞哥,您一定要回来啊。我和兄弟们都发誓,会一心一意地追随您一生不管他大少爷还是小少爷,我们以后只听您一个人的!"
我没回头,只是摆了摆手,下了楼去。
出了医院,才发现天已经黑了,没想到不知不觉一天都过去了。这一天本来是我的大喜之日,是我的洞房之夜,却闹到现在这般田地,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已经是深秋了,秋风萧瑟,冻得我直打哆嗦。
我裹了裹衣裳,打了辆出租车,朝着北大街的入口而去。
进北街,只有那一条路,所以我知道王瑶他们会从哪边过来。路上,我又接了个电话,是东城的公安局长打来的,他对我说话很尊敬,但是又隐隐含着怒气,问我怎么回事,又要来一场大的?
我说您放心,我会妥善处理此事的。
顿了顿,又说:"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您还是疏散一下北街的人群吧"
"该死。"局长在电话里骂:"你们一天天的真叫人不省心!"
挂了电话,出租车也到了。
我让师傅靠边停下,然后摸出钱包,问他多少钱。司机却没回我话,我一抬头,发现他正目瞪口呆地直视前方。我也看过去,只见马路尽头,已经有一片黑压压的人群朝着这边走来。
而且各个手中拎着寒光闪闪的刀刃。
"这是"司机傻了。
"没见过吗?"我苦笑道:"屠城啊,见过没有?"
司机的身子哆嗦起来,我把车前塞给了他,说赶紧走吧。
我下了车,司机立刻调头,一溜烟地跑了。东城虽然不大,但是北街是整座城市最繁华的一条街,现在刚刚入夜,游人自然也有很多。
他们也发现了马路那边过来的杀气重重的人群,开始慌慌张张地往另外一边方向跑动。我逆着人群往那边走,一位好心的大妈还拦住我,说孩子,那边要打架了,赶紧跑吧!
我说没事大妈,我就是去打架的。
有个孩子和妈妈走散了,正在人群里哇哇哭闹,我走过去将他扶起,交给了路边匆匆赶来的警车。警察也都认识我,下来问我怎么回事,怎么又要打起来了?
我叹了口气,知道东城的警力不足,不足以应付这样的大乱,只能和他们说,你们负责疏散人群就好。
现场来了十几辆警车,已经是东城所有的公安力量了,有拿着喇叭高喊让大家赶紧离开的,也有在现场维护人群秩序的。有了警察的疏导,现场人群都散的很快,没一会儿街道就空无一人了。
那些店面也都赶紧关了门,人群如潮水一般褪去,局势紧张地就像逃难一样。
而前方数百米处,王瑶、王厉的人正乌怏怏地走过来,几乎占据了大半条的马路。
我继续迎着他们走去,一个人迎着他们走去。
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我停了下来。
这边就是北街的地界了。
再往前是南街,王瑶他们从东街过来,穿过南街,来到这里。
十字路口的对面,一大帮人也停了下来,为首的果然是王瑶和王厉,二人手中各拿着一柄寒光闪闪的砍刀。两边的路灯很亮,将我们彼此都照得清清楚楚。
王瑶已经脱下了婚纱,换了一身轻便的简装,而我还穿着今天结婚的西服。王瑶冷眼看着我,眼神之中充满杀气,一丁点的爱意都没有。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爱你的时候如炭火般炙热,恨你的时候则如严冬般寒冷。
王厉冷声说道:"把你们北街的人都叫出来吧!"
我说没有,就我一个。
王厉笑了一下,说你是不是以为,我和我妹妹真的不敢杀你?
我说我没有这样认为。我只是觉得,如果我死可以让一切都平息的话,那么我来了。
王厉哼了一声,说你想的美,死你一个就够?不不不,我们今天过来,是要把北街上下都杀得干干净净,让这里血流成河!
我叹了口气,看着他说了一句话。
"有我在这,你就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