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身躯的晃动不再那么激烈。
你要做什么?阿江我心中满是疑问。可是下一刻,真江就用行动给出答案。她摊开左掌,一截把柄状的凸起诡异地从手心冒出来。真江右手抓住握柄,如同将长刀从鞘中拔出来。我看得十分清楚,是那把刀状的临界对冲兵器,在真江恢复人形后就不见了,没想到竟然就在她的身体中。
更加令我大吃一惊的是,一种熟悉的震动波逐渐在空气中扩散开来。那个晚上,自己差点就丧生在这种震动之下的记忆猛然复苏,我无比强烈地意识到,这把刀状临界对冲兵器竟然开始运作了。
我们将其缴获后,一直无法将其启动。梅恩先知告诉我,这是没有权限的原因,但是碰到恶魔来袭,或许会得到临时启动权限。现在这把兵器的确启动了,然而真江只有第一等级的魔纹,理论上没有启动权限,而面前这个可怕的敌人也并非是恶魔,究竟是什么缘故令其产生了异常的变化?
我启动通讯设备的侦测功能,长刀状临界对冲兵器的数值正不断攀升,紧接着就变成了一片乱码。死体兵也明显感受到这把武器的强大威力,暴躁地搅动着身体,激光的**也显得迅捷却杂乱无章。
震动波开始让空气扭曲,以刀状临界对冲兵器为中心,一个半透明的罩子将那颗巨大的头颅包裹起来,激光射出时生了明显的偏转。
死体兵似乎没工夫对攻击轨道进行调节了,它再次说了一长串机械语言,这种语言无人可以理解,声音类型也不是人类的声带结构能够出的。
真江没有理会,忽然将长刀挥下,半透明罩子中的一切剧烈扭曲,巨大的冲击波猛然爆。如同卷起无数利刃的风暴,瞬间吞噬了那颗巨大的头颅。走廊瞬间轰塌,飞沙走石汇同震荡的余波动摇了整个大厅。
我第一时间趴倒在地上。
我曾经见识过这把刀状临界对冲兵器的威力,而真江使用的时候,力量比当初更加集中,我几乎可以确定死体兵会在第一次攻击时就支离破碎。
事实也是如此。当地动山摇的震荡结束,烟雾尘埃散去之后,眼前已经没有了二层走廊的影子,半截机械化身体耷拉在半空,断截面不停闪烁火花。正下方是一个五米直径的大坑。真江完好无损地持着已经停止的刀状临界对冲兵器站在坑边。
我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看到那颗巨大的头颅完全不见了踪影,只剩下零碎的部件半掩半埋在坑底。
真江啃着指甲,喃喃自语,仍旧是那幅神经质的模样。就算距离这么近,我也不知道她究竟在说些什么。
我的心中虽然有许多疑惑,可是看她现在的样子,根本就无法做出解答。她或许当时只是死马当活马医,尝试着使用这把刀状临界对冲兵器,对其为什么能够启动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无论如何,我们总算可以解决了一个难缠的家伙。
“没事吧?阿川。我们继续?”我问她。
真江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我从地上找到一把能用的枪械,又拾了几个弹夹。这些枪械也是特制的,否则无法使用高子弹,高子弹在射击时的冲击力很大,对枪械的结构和材质以及使用者身体的强度有很高的要求。虽然不想放弃ky3ooo,可是已经没有时间为其填充弹药。折腾了这么长的时间,我们大概只剩下一个小时的时间。
我让真江骑在肩膀上,攀上吊在半空的半截金属身躯,再将我拉上去。我们沿着死体兵的残躯,从门口的缝隙中再次进入房间里。
这一次没有再遇到弹幕攻击,我用高子弹破坏了出口大门,进入后面的长廊。没有士兵在这儿狙击我们,长廊两侧有许多房间,应该是提供留守士兵使用的宿舍,看上去并没有机关。我们进入其中一间,翻箱倒柜后现有这些精英士兵的全套备用制服,连同头盔和防弹衣都有。
我和真江各自换上制服,在镜子前一照,活脱脱就是番犬部队的成员。就算是真江这样丰满的身材,在制服和头盔的掩盖下也完全看不出性别。我想,指不定能够就这样混入敌人中呢,当然,对方也许有甄别手段,例如暗号和高科技身份验证之类,不过也说不定我们的运气不错。
真江仍旧不使用枪械,她并非不喜欢枪械,只是比较倾向于近战类兵器,况且只要她手中的刀状临界对冲兵器可以启动,那么这里的枪械都如孩子一般脆弱。
我拉开一个抽屉,现了几支“乐园”药剂。虽然瓶子都是一样的,但是药剂的色泽和普通的“乐园”不同,和白井使用的特殊强化型也不同。这些精英士兵仍旧没有表现出具备才能和能力,但是除开战斗经验,在**机能上比普通的番犬部队成员更加强大。
从他们可以驾驭高子弹看来,说不定比没有魔纹的普通天选者的身体还要更胜一筹。
我将药剂收起来,虽然这种药剂有强烈的迷幻和致瘾作用,但是遇到危机关头,也许可以救回自己一条小命。
我尝试调整头盔中的通讯装置,接通番犬部队的内线。遗憾的是,他们此时使用的频道并不在内置的几个固定频道之内,我想他们应该启用了临时频道,这也是为了防止和我一样想法的人浑水摸鱼。
我和真江出了房间,前往电子地图中显示的指挥中心。不一会,走廊上出现三人一组的岗哨,敌人似乎已经从之前地动山摇的战况中反应过来,他们对任何从外部进来的人都保持强烈的警戒心,就算看上去是自己人。所以他们一看到我和真江,立刻进入作战状态。
他们并没有立刻开枪,我举起手,表示没有威胁,试图找机会蒙混过去。可是他们并没有说话,也许已经提问了,只是在专用频道内。
“我的通讯设备损坏了。”我开口道:“安全警卫已经被破坏,就只剩下我们两人。”
对方听了我的说法,彼此看对视一眼,似乎有些放松了警惕。不过我可不这么认为。
掠
高通道如蛇形在他们身前身后蜿蜒,我掏出匕,锋利的刃芒在他们的颈部缭绕。真江从他们身边走过时,三颗头颅这才掉下来。我从一开始就认为他们的放松警惕是故作姿态,以我和真江两人一身干净的制服,没有半点受伤的样子,又无法接入通讯频道,傻蛋都知道不可能是自己人。
这三个家伙只是将我当作傻蛋,试图松懈我们而已。
即便如此,我也不想太过打草惊蛇,子弹用一颗少一颗,对付这些家伙,还是直接用匕来得利索。
敌人的经验很丰富,作战系统完备而有效率,这几个家伙死了以后,他们很快就会意识到敌人已经入侵。我和真江加快前进的脚步,但我并没有使用掠。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一直使用掠反而会让对方更容易进行预判。
在和死体兵的战斗中,我觉短暂而频繁地使用这个能力,在机动性上反而更强。人类的眼睛和摄像头拥有很大的区别,连高摄像头结合电脑计算都无法完全捕捉这种机动,人类更加不可能做到,而且我也已经习惯了这种行动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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