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方式很简单,那就是反复的尝试。
同样的一场戏,他们不断用不同的情绪,不同的语调,不同的表情去尝试,然后用他们经验去感觉提炼,从中挑选出最好的效果,用这种看似很“蠢”的方式达到妙到巅毫的“绝戏”境界。
在其他演员靠着运气用万分之一的几率偶然撞到“绝戏”境界的时候,姜闻,周闰发,葛尤这种级别的演员却能用千百次的尝试攀登上这样境界,这是靠着精湛到无以附加的演技才能办到。
作为导演,李小乐能做的只是静静看着这个时代最伟大三位华人男演员表演,默默地做好后勤工作去支持,因为有这样的演员存在,他才会如此热爱电影,才会投入到这个领域里,一场“绝戏”是每个演员至高的荣耀勋章,而导演就是那只颁发勋章的手,他现在唯一需要的做的就是稳住自己这只“手”,擦亮这枚至高的勋章。
一个星期时间,摄影机一直在拍摄,同样的场景,同样的演员,同样的剧情,别说演的人了,就连所有兴致勃勃观看的演员们都看累了,从早到晚,从白到晚,就这么拍着一场戏……煎熬,苦闷,困顿,挣扎,然后……爆发。
终于,在拍到第七天的凌晨1点,在姜闻与葛尤大声说出那句“县长又高又硬!”之后,周闰发,姜闻,葛尤同时愣住了,互相望着对方,脸上都露出一种心满意足的微笑,坐在摄影机后面的李小乐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站了起来颤抖地喊了声“停!过了!”
听着这一声“过了!”,十五名操作摄影机的工作人员几乎像是商量好一样瘫软的坐在地上,一个个甩着手,收音的小张的手一软“啪嗒”一下把话筒掉在了地上,一百多名工作人员呈现都不是兴奋,不是欢呼状态,而是一种虚脱……就像是尽全力奔跑的人,在超越自己一个又一个极限,最终冲过终点的那种虚脱。
“快把姜老师,发哥,葛大爷扶起来~”黄建星最先反应过来忧心忡忡地喊道,一群人手忙脚乱的想上去扶起这三位,可这三人都是同一个动作,一齐摆手道:“别动……让我自己来。”他们腿不光是麻,更是僵了。
“别动他们,别动他们,让他们自己动,最好再铺点软东西让他们在地上躺一会儿,让腿上血气自己慢慢舒开~急不得~”医务组的中医老徐扯着嗓子喊道,众人连忙手忙脚乱的想找东西,报纸太薄了,只能去找床垫了。
“别找了,先把现场清理好道具都清开,再去把这些天拍的废胶片拿过来,铺上,那些都没用了。”李小乐从导演椅上站起来乐吩咐道,几个摄影组的助理听着都愣住了,好一会儿才有个人反应过来呆呆地道:“都不要了?”
“去拿吧。”李小乐笑着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几个人这才慌慌张张地去抬出来八个大箱子,把胶卷从里面取出来,一卷卷地拉开,铺在了地上,不一会,那张中心的桌子周围就被厚厚的胶卷堆满了,像是儿童公园里的泡沫乐园一样,人踩上去就像是踩上了弹力十足的泡沫垫子。
这可比什么床单都舒服多了,周闰发,葛尤,姜闻都歪歪倒倒地从板凳上挪下来,一屁股坐上胶卷铺陈的厚地毯上,葛尤更是笑呵呵地直接躺在上面,享受地道:“哎呦哟~这可真是舒服,今天咱们也奢侈一把。”
“这比他妈的五星级酒店的床舒服多了。”姜闻笑眯眯地挪了挪屁股,豪气干云地道:“以后咱直接就要胶卷做床了,奢华一吧!发哥你觉得怎么样?”
“给我也订一张。”周闰发眼神里充满着畅然,哈哈大笑地回答道。
李小乐踩着弹性十足的胶片,小心翼翼地端过来一个小桌子,上面放着瓶拉菲的红葡萄酒,清出一个位置把桌子放稳,笑眯眯地望着三人道:
“姜老师,发哥,葛大爷,为了庆祝咱们这场戏拍完,是不是该喝一杯。”
“应该,绝对应该。”周闰发大笑地坐过来,接过高脚酒杯好奇地问:“我们一共拍了多少场?怎么会这么多废胶片?”
“不多,整整十八万尺而已。”李小乐边给周闰发倒酒边笑道。
“我的天啊,搞这么铺张?”葛尤鼓着眼睛,很夸张站着嘴巴地转头望着姜闻:“这一尺是胶片加冲印得差不多十块钱,这么说我们地上铺这张床整整一百八十万!?”
“十八万尺,多吉利啊,我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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