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恭维的话。
为什么大声?
只有孙有福自己清楚,无非是想要通过这种手段,通知后面客房的那位爷,贾贵带着侦缉队的狗汉奸来了,你最好加点小心。
“什么吃饭?合着老子来你们鼎香楼除了吃饭还是吃饭,那老子不就成了一个饭桶嘛。”贾贵骂骂咧咧道。
“贾队长,我说错话了还不成嘛。”孙有福讨好道:“是不是城内发生了大事情?要不您贾队长能亲自带人搜查?”
“你耳朵聋了?那么大的爆炸声音合着没有听到?我告诉你,8鹿刚才又把太君的军火库给炸掉了。”贾贵屁股后面的老九,咋咋呼呼的说道,都不用贾贵叮嘱,神一般的助攻着贾贵。
“贾队长,九爷,六爷,这事真不是我孙有福做的,您就是借我孙有福一百个胆子,我孙有福也不敢做这样的事情呀。”
“谁他M的说你做的,就你孙有福这个德行,你敢炸太君的军火库?我告诉你,是石青山炸了太君的军火库,又是石青山端掉了太君的宪兵队大牢。”
身在后院的石青山,疑惑的看了看张世豪。
做没做这样的事情。
当事人石青山知道,张世豪也清楚,刚才两个人一直在一起,除非演绎分身的去做这样的事情。
谁?
顶着石青山的名声做这么大的大事情?
亦或者这里面是不是充满了阴谋?
想想贾贵当初跟他们说的那个情报,美城花子并没有死心,肯定会对鼎香楼发起第二轮试探。
今天晚上的爆炸,是不是就是美城花子对鼎香楼试探的发起?
这么大的手笔,是不是有点太小题大做了?
思索间。
贾贵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不是燕双鹰炸了太君的军火库,炸了太君的宪兵队大牢,把人从里面给救走了吗,怎么改成石青山了?现在安丘可是闹燕双鹰,不是闹腾石青山啊。”
“队长,您忘记下午那件事了?”
“啥事情?”
“黑腾太君说燕双鹰今天下午五点的时候,在北平把鬼子大官的脑袋给取了下来,不可能再到安丘炸太君的军火库,所以只能是石青山。”
“这么说黑腾太君派咱们来抓石青山,不是抓燕双鹰?”故作糊涂的贾贵,借着自我糊涂的机会,把该说的情报说了出去,把不该说的情报也说了出去,他自信某些人已经听在了耳朵里。
“黑腾太君说,让您贾队长带着咱们挨家挨户的查,务必要查到石青山的落脚点,把石青山救走的那个8鹿给抓回去,您要是抓不回去,黑腾太君就抽您大巴掌。”
“合着还的挨大嘴巴子?”
“队长,您那天不挨黑腾太君的大嘴巴子呀。”
“我今天就没挨黑腾太君的大嘴巴子。”
“您这一次要是抓不住石青山,抓不住那个被石青山救走的人,您还的挨大嘴巴子。”
“那怎么查呀。”贾贵指着孙有福,“孙有福,我问你,你见到石青山了没有?”
“贾队长,我一个小老百姓我能见到石青山嘛,再说了,就是石青山站在我孙有福面前,我孙有福也不知道他就是石青山呀,这个忙我孙有福帮不上,另外今天小店还有一个投宿的客商,他是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来的,有良民证,是良民,要是不是良民,我孙有福不能让他住店呀。”
原本孙有福不想把那位住店的爷给说出去,可是后来又担心贾贵派人去后面搜。
万一将那位爷给搜出来。
孙有福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故孙有福选择了实话实说,但是取了一个小小的巧,将那位爷投宿的时间从晚上十点改成了九点,这样无形中也算帮了那位爷。
“队长,我这就去后面看看那个投宿的客商。”
“看什么看?有什么可看的?”贾贵给出了自己的理由,“没听孙掌柜说嘛,说那个人是晚上九点的时候来的鼎香楼,但是据守军火库的太君交代,说九点多的时候,有个黑影跑进了太君的军火库,所以这个住店的人不是那个炸太君军火库的人,也不是将8鹿救走的人,与其跟他扯淡,还不如去别的地方看看,万一找到石青山那。”
“队长,您说的还有几分道理,那咱们现在干嘛?”
“当然是继续搜查呀,黑腾太君说了,找不到石青山,大嘴巴子抽我,抓不到那个8鹿,大嘴巴子抽我,黑腾太君抽我,我贾贵就得抽你们。”贾贵转嫁风险的意识就是强悍,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把大嘴巴子的风险给化解了。
一帮人哗啦一声离开了鼎香楼。
后院的石青山,把目光看向了张世豪,他不相信贾贵仅仅就是为了黑腾归三的任务来的,那番话明着是一番意思,但是暗地里还有另一番含义。
鬼子军火库被炸。
抓捕的犯人被救走。
问题是对方还是以石青山的名义做的这些事情。
整个安丘,从事敌后武工队任务的也就石青山等几个人,这些人目前都不在安丘,那么这件事的根结便很可疑。
“你怎么看?”
“太顺利了。”张世豪道:“我突然想到了三国里面的一个桥段。”
“苦肉计。”
“军火库被炸,小鬼子大牢被端,犯人被救走,小鬼子和狗汉奸全城搜捕,一切简直顺利的不成样子,要是那个犯人好巧不巧的出现在鼎香楼,这就是一个圈套。”
“如果真是这样,你可得多加小心,尤其杨宝禄。”
“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