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好歹是过了明路的,我虽贵为一国公主,却连她们都不如。王爷可知我听了这样的话,心里有多难受?”
皇甫琛沉默着,他已经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了。
果然安然并不在乎皇甫琛的沉默,继续哭诉道:“我知王爷心中爱重我,可到底是……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顺。
府中姐妹们三天两头寻我麻烦,我一味隐忍,便是不想给王爷添麻烦。如今…王爷,我心里苦啊!”
安然前世今生早惯了强硬的行事作风,也是到了这大梁,为着日后计,才不得不压着本性扮柔弱。
但她骨子里就是个强硬的人,从没有过柔弱的经验,从前那些鹌鹑模样以及今日的哭闹,参照的都是夏国后宫那些争宠的女人们,以至于她那句“我心里苦啊”一出来,皇甫琛与欢颜都同时抽了抽嘴角。
欢颜想的是,哎哟喂我的公主啊,平日那样扮弱她看习惯了也就算了,怎么现在竟是要往怨妇的道儿上奔了呢,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虽说现在是假装,可架不住公主装着装着,就装成真了呢?
皇甫琛想的是,她到底哪里苦了,府里那些个看似机灵实则蠢笨的女人送上门来都不够她练手的,心里苦?
一日三餐加宵夜,就不见她少用了一顿,进府一个月来,就算没有长胖,他瞧着那身量也比刚来长高了些的。
还敢嚷她心里苦?
她这般装模作样,为的是要名正言顺的名分?
皇甫琛并不信,不说他明知这丫头心冷心硬,平日里是配合他演的好像真的很仰慕他的模样,但她眼里的冷淡冷清,又岂能瞒得过他去?
就说到了今时今日,她都不耐烦他不经意的碰触她,又哪儿像是对他情根深种非要跟他闹着要名分的样子?
况且池皓还说过,她是时刻准备着想要逃离王府的!
那么她这番哭闹为的是哪番,皇甫琛也就心知肚明了。
心知肚明的皇甫琛心里的不悦与不满几乎到了临界点——又想利用他学画,又不愿意跟他多呆一时半刻,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儿?
再说了,他皇甫琛到底是差在哪里,她对他如此不屑一顾?狗胆包天的女人,实在太欠教训了!
但他大事未成,又要用到安然那神奇又神秘的神技,眼下也只得忍耐着她对他的嫌弃。
皇甫琛神色变化不过须臾之间,心里头已然有了决定。
安然的话一嚎出来,自己也是忍不住有些紧张的,万一他真的答应给她名分,她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可思来想去,又觉得不可能的几率更大些。
虽然皇甫琛隐藏的很好,但安然向来心细,从皇甫琛与她来往的这些时日中并不难发现,他非常讨厌碰女人或是被女人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