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开封府不可以乱,汴梁城还是会歌舞升平,你说对吗?”
“这是自然!”
聂昌脸上的笑容却不太自然,目送梁师成离开。
他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是看不惯高俅,但是与高俅并无太大恩怨,又怎可能下令为难高余?那李真和丁盛,是他的手下,却不是他的人。他们的背后,是少宰王黼……这一点,梁师成心知肚明。不过,梁师成和王黼是邻居,王黼又称梁师成做‘恩相’,平日里在梁师成面前执子侄之礼。这种情况下,梁师成会偏向谁呢?
说穿了,他渎职是没有错,可是这最大的责任,是在王黼身上。
他成了替罪羊!
聂昌双眼无神,坐在床榻上呆呆发愣。
不过还好,他可能会受到责罚,甚至会丢掉权知开封府的差遣,但是梁师成一定不会亏待他。
想到这里,聂昌长出一口气。
他迈步走出了房间,却被那耀眼的晨光晃了眼,忍不住伸出手来,半遮挡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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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开封府出来,梁师成就上了小轿。
他闭上眼,露出疲惫之色。
原本,他也不太有把握,那聂昌会闭嘴。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前来,没想到……
他是个宦官,身后并无子嗣。
论官职和权利,他已经做到了极致,很难再有作为。
这也使得梁师成所有的追求,都落在了金钱至上……王黼去年能连升八级,做到少宰之位,与梁师成暗中推波助澜,也不无关系。他对梁师成一向恭敬,而且孝敬不少。如此一来,梁师成不帮衬王黼,还能帮衬高俅不成?他和高俅,又不熟悉。
“前面怎么回事?”
小轿突然停下,打断了梁师成的沉思。
他掀起帘子,一脸不快问道。
“是太尉府的人。”
“太尉府?”
梁师成眉头一蹙,想了想道:“落轿,咱们在这里等一等。”
轿子落地,他从里面走出来,就站在轿子旁边,朝前方查看。
只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妇人,从开封府大牢里走出。她一边走,一边大声道:“小心一点,小心一点,莫要伤了我儿。”
几个人抬着一张门板,跟在她的身后。
那门板上躺着一个人,由于距离较远,所以看不太清楚。
但梁师成微微一笑,心道:这便是那小高衙内了……也不知他是中了哪门子邪,居然昏死在大牢里。可能是老天都看不惯高二,所以让他受此惩罚?倒有可能。
想到这里,他目光一转,从那妇人脸上扫过。
本想着等对方走了之后,他也跟着走,最好双方不要有交集。
可不成想,梁师成的目光,却突然凝固下来。
“那娘子,是谁?”
“应该就是高太尉的大娘子吧,据说是小高衙内的亲娘。”
“是吗?”梁师成返回轿子里坐下,片刻后又探身出来问道:“那位大娘子姓什么?”
“好像是姓梁……和老爷一个姓氏。”
“姓梁?可知道是哪里人吗?”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
“嗯!”
梁师成放下了帘子,仿佛是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高府的人把高余在马车上安置好,梁氏也上了马车,一干仆人牵着马车,从梁师成的轿子旁边走过。梁师成,偷偷掀起了帘子的一角,向外张望。
“老爷,咱们走吧?”
“好!”
梁师成答应一声,片刻后又开口道:“回去之后,给我查一查那位大娘子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