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有什么毛病。”
燕青苦笑道:“你这厮,端地奸猾……那汤逢士栽在你手里,也算不得委屈。”
他这话听上去,似乎是带着几分讥讽。
可惜高余并不在意,只微微一笑,轻声道:“今日你就在这里呆着,我晚些回来时,把你领走。”
“好吧,一切如你所愿。
不过你要记住,这次跟随你,可抵一条性命,等我把命还完之后,就是我取你性命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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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言天不亮,就领兵离开了杭州。
八百力士,盔明甲亮,器械精良……他的任务,是要尽快抵达崇德,找到薛斗南之后,帮他稳定军心。崇德惨败,薛斗南几乎损失了所有的辎重粮草。虽然收拢了兵马,但是士气低落,军心不稳。所以,妙言此行,还带了十大车粮草一同出发。
人常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粮草对于军队而言,有着非凡的意义。
肚子吃饱了,就不会太过慌乱。特别是对于一群刚经历了惨败的叛军而言,更是如此。
妙言一路上马不停蹄,当晚在崇德县西南方五十里处,与薛斗南所部汇合。
方经历惨败之后的薛斗南,见妙言带着粮草和兵马抵达之后,也不禁是长出一口气。
他们当晚就留宿在薛斗南的营地之中。
十大车粮草驶入了营地之中,梁振就从一辆大车里偷偷溜了出来。
他一身叛军装束,头裹红巾,顺势就混进薛斗南所部。凭借一口流利的余杭方言,梁振没有受到任何怀疑,轻而易举便混入中军。也亏得是薛斗南所部兵马方经历了一场惨败,兵马序列彻底被打散,士卒之间,彼此都不认识,也给了他可趁之机。
梁振混入中军后,很轻松找到了妙言的营帐。
有军卒正在里面打扫,看到梁振后,便问道:“你是什么人,来此做什么事?”
梁振忙取出一束蜡烛,笑着递给对方道:“我家将军担心光线不好,所以让我又送来一些蜡烛,以备不时之需。”
“如此,便放在桌上吧。”
军卒也没有在意,随手一指,便继续忙碌起来。
梁振则把蜡烛放在桌上,而后又和那军卒说了两句,便转身离去……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
大约快到亥时,妙言便回到军帐之中。
一日行军,他也非常疲惫。再加上刚才和薛斗南等人吃了两杯酒,也让他格外困乏。
军帐里点着一支牛油大蜡,但光亮依旧有些昏暗。
妙言坐在桌前,随手点了一支蜡烛,然后从桌上拿起一份战报,就着烛光翻看起来。
那烛光,摇曳。
妙言看了一阵,只觉莫名困倦,脑袋发昏。
还以为是酒劲上涌,所以他也没有怀疑,把手中的战报放在桌上,起身走到行军床边坐下,旋即就一头栽倒在了床上。
不对,我好像中招了!
在妙言一头倒在床上的刹那,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念头。
醉酒也好,疲惫也罢,都不该是这种情况。要知道,妙言是仇道人手下四大弟子中,功夫最高明的一个。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他也非常清楚,绝不该是这个样子。
只是,当他醒悟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神仙倒的药效强劲,莫说妙言毫无防备,就算是燕青,当初也一样着了道……
他倒在床上,身体已失去了控制。
可是神智却非常清醒,只是说不出话,也动弹不得,只能直挺挺躺在行军床上。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军帐外传来一声响动。
紧跟着,有扑通的声音传来,应该是在军帐外守卫的军卒倒地?妙言心里一惊,眼睛旋即瞪得溜圆,惊恐看着那低垂的帐帘。不一会儿,帐帘被人挑起,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男子。男人一身叛军装束,头裹红布,手中拎着一口犹自滴血的尖刀。
他直奔行军床,看妙言倒在床上,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不由得笑了。
“妙言道长,一清道长要我代他向你问好。”
梁振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在妙言耳边低语。
旋即,他扬起手,便狠狠扎向了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