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有韵味。
在佛堂中有两个人,其中一人是盘坐在地上的张初三,而此刻他衣衫不整,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个身穿宫装的女子,但是那宫装此刻已经被扒开,只露出了一件殷红的肚兜,在肚兜的缝隙处,那一抹若隐若现的雪白更是有些迷炫人心。
李令月把头放在张初三的肩膀上,然后用一双雪白如葱的玉手不断的抚摸着张初三的胸膛,但是张初三闭目盘坐在地,面对这等情形居然没有一丝动摇。
撩拨了一会后,李令月见张初三犹如老僧如定一样脸上不由有些恼怒,于是她用贝齿咬住张初三的耳垂,并往他的耳朵里呼着热气,还用迷离的声音说道:“大师,你就渡一渡小女子吧,小女子都要死了~”
张初三闭着眼睛微微一笑,轻声道:“施主,你不是要渡苦海的浪子,相反,你是苦海里的恶鬼。”
“是吗?~”李令月发出一阵银铃一般清脆的笑声,接着她伸出一只细长雪白的大腿,跨到张初三的身前并把整个人坐到了张初三的肩膀上,说道:“那大师,你愿不愿意被我这个恶鬼给吃了呢?”
张初三摇了摇头,叹道:“施主你这是何必呢,其实你玩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李令月愣了一下,接着她不在意的把手伸进了张初三的僧衣之中并抚摸着他的胸膛,说道:“你也别跟我装作一副得道高僧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你叫张初三,原本是青风寺的主持,而恭亲王的女儿玲珑公主一直喜欢你,可是有一夜她去见你后,第二天早上就去投江自杀了,至于当天晚上的事情则没有别人知道,你不要跟我说,你对那个美人胚子什么都没做呀。”
“公道自在人心,贫僧问心无愧。”张初三毫不在意的摇头道。
“呦呵?”李令月挑起张初三的下巴,笑道:“多俊俏的一张脸呀,但是里面的德行和别的男人都一样,表面正人君子,背后禽兽不如,你也别掩饰了,这外面的人都已经被我支开了,只要一次,以后我就不来打扰你了,再说了,你连那个蔣明君都玩了,我难道……”
“啪!”
只听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李令月呆呆的捂着脸并死死的看着张初三,半饷,她不敢置信的说道:“你,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连母上都没有打过我,你居然……”
“啪!”
又是一声脆响,张初三死死的盯着李令月,此刻他一改往日的从容,那原本清澈宁静如潭水的眼睛此时仿佛孕育着咆哮的长江怒流一样,他盯着李令月,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不配和她相提并论,甚至你不配和每日花红柳绿的歌女相提并论,歌女只是为了生活而无奈为之,你坐拥一切却自甘堕落,你就像是一只蛆虫,只不过趴在了大唐王朝的顶峰而已。”
李令月捂着脸愣了半饷,过了会她自嘲一笑,接着眼眶红红的盯着张初三,说道:“你不知道我曾经经历了什么,又凭什么嘲笑如今的我?”
张初三没有说话,他把李令月脱到腰间的宫装重新提了上去,接着他把李令月抱起来放到地上后,他才整了整身上的僧衣,说道:“贫僧幼年为一孤儿,自幼便在寺院里被主持抚养长大,五岁那年有一个小女孩,她照顾我,鼓励我,犹如青梅竹马一般,但是她贵为亲王独女,而我只是一介布衣,甚至,我是个不能动凡心的和尚,但是日久天长,我终究还是动了凡心,我喜欢上了那个姑娘,但是我知道我们不可能,即便我能和她远走高飞,那么她一个往日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又能忍受住那样清贫的生活吗?就算她能,但我不忍,于是我暗自向佛祈求,我愿用一生伴它左右,只要能让那姑娘一世安稳,可她终究还是因我而死,所以那一刻我便知道了,这世上根本无佛!即便无佛,我也要靠自己去把她从阎王爷手里拉出来,于是我来到了京城。”
说罢,他回头看着已经愣住的李令月,说道:“我不知道你幼年究竟经历了什么,但是我肯定,我如今每天受的煎熬不比你少,老天既然折断了我们的翅膀,那我们就要学会走,就要学会爬,因为,远方还有一个人在等着我,我要回去。”
说罢,他对着李令月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贫僧言尽于此,施主好自为之。”
“等等!”李令月叫住了转身欲走的张初三,问道:“既然,既然这世上无佛,那你为何还修筑这佛堂,每日上香请愿呢?”
张初三微微一笑,说道:“既然这世上无佛,那我便当自己的佛。”
说罢,他就转身走了。
李令月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接着她看向佛堂中央的佛像,随后猛地发现那尊佛面目居然就是张初三自己!
李令月愣了半饷,接着她嘴角一勾,轻笑道:“这个和尚……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