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变帅一分呢。”
龙一的表情异常得意,甚至有些像是想要得到表扬的孩童一般,但这恰恰让我心底一暖,我没有谢,因为我知道我和龙一之间没必要说谢这个字。
笑着笑着,龙一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一拍脑门,接着一脸严肃的看着我,道:“对了,我有件事需要征求你的意见。”
我愣了下。随后连忙点头问道:“老爷子您说。”
龙一扬了扬手中的发丘经,道:“本来在此之前,我和九指是不打算让你去碰这玩意的,因为它让我都有些琢磨不清,尤其是那招百鬼相随,隐隐让人有些颤栗的感觉,但如今你被金鹰司盯上,时刻都可能面对必死之局,现在你每增强一丝力量,到时无疑都会多一丝生机,但学了它我不知道最终会发生什么后果,所以我才……”
“老爷子您别说了,我学。”我没有丝毫犹豫,因为此时自身的处境我比任何人都要懂,灾血和百鬼相随这两样都是发丘经里的招式,它们虽然邪门,但无一例外都特别强大,属于关键时刻能救命的招数,虽然龙一说的可能是对的,但我绝不后悔。
看到我眼中对力量的渴望,龙一罕见的沉默了下去,最终他点了点头,将发丘经放到我的床头后,起身道:“行,书我就给你留这了,回头你自己看看。”
“老爷子等等!”我连忙叫住了龙一,随后在后者疑惑的眼神中我娇羞一笑,道:“能,能不能把我手上的皮带解开……”
“……”
病床上,我捧着发丘经如饥似渴的看了起来,龙一临走前我对其再三保证,龙一才江信江疑的给我解了开来,当双手摆脱束缚后,生理本能让我下意识的想要去挠脸,但这股躁动被我强行压了下去,对待脸的爱护,男人和女人是共通的。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把目光投到了手中发丘经上,不管什么时候,在哪里,发丘经都能带给我一股强大的探知欲,虽然发丘经上的招数已经遗失了大半,但除了那些招数外书上还有许多前人在斗中的经历,看得出,当初制定发丘经的人似乎并不想让后代的天官把注意力全放在发丘经所记载的招数上去,因为发丘经除了最末位的几页记载了发丘中郎将的传承技能之外,其余都是对各类墓葬的解析和经历。
虽然发丘经的创造者不是一个人甚至不是一代人,而是经过了无数天官的加钉才渐渐丰厚起来的,但我从一位位天官前辈所要表达的情绪中都能看到一个共通点――相比较发丘经上的技能,前辈们更注重墓中的经验。
我捧着书,看着里面一代代发丘天官在各种奇斗险墓里挣扎求生,将自己死里求生的经验装钉在发丘经里,而能被记载进发丘经里的墓,无一不是凶险至极的存在,其中有一些,甚至让我透过平淡无奇的文字都能感受到一股股的寒意。
不难想象,这些先人在当时,凭借着手中简陋的装备从一座座暗藏杀机的古墓之中杀出一条生路,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情。
而且看着看着,我又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所有在发丘经上加订的天官前辈们,他们对发丘经近乎是抱着一种虔诚的态度去对待的,能体现这点的是,所有加订的先人一般只用一两页纸,至多用三页,而这一两页中的无论是经验之谈还是墓中经历,都算得上是最顶级的,让人看完能受益匪浅。
可以试想一下,在他们拥有发丘经的当时,他们完全可以对发丘经肆意处置,别说加订一两页了,换个狂妄自大的人说不定能生生把发丘经变成自己的自传,再不济也加个几十页,掺掺水,给后人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他们有能力,有条件这样做,但是……他们没有!
他们仿佛是怀着一颗最虔诚的心去对待这件事,把他们一生中最惊险的一次经历记载上去,除此之外的事情则一概不提,或者说他们认为其余的经历根本不配记载在发丘经上!
这一刻,我仿佛体会到了前辈们的心情,甚至连翻页的手都不禁轻柔了许多,对于发丘而言,这本书是至宝,堪比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