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中的怪物有很多,但是当它们成群结队的冲到俑尸面前时,那些俑尸就举起长长的秦戈,外表凶狠的河中怪物在俑尸面前居然不堪一击!在意识到自己的敌人不可抵挡之后,剩余的那些怪物很明智的缓缓退入了水中,只留下抛在原地的几十具尸体。
说实在的,当看到俑尸居然如此生猛的时候,我内心不禁有些庆幸,我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没有天官印的话会生什么,以这些俑尸的纸面战斗力来看,别说那成千上万的数量了,即便只有十具,我也远远不是它们的对手。
当俑尸塞满了面前的这段河水时,金大有些心有余悸的松了口气,道:“这些东西还挺厉害的……”
我点了点头,道:“当时我折返回去的时候曾经和两具兵俑交过手,结果连我一直都信赖无比的禾刀都破不开它们的表面防御,我们应该庆幸自己有天官印。”
“确实应该庆幸。”金大感慨的说了句后,便又扭头看着我和墨兰,道:“现在应该可以过去了,我们走吧。”
背着包,我跟在墨兰二人的身后跳下了水银河里,当我踏上那些俑尸的身躯后,出乎我意料的是,这些俑尸居然一动不动好似死了一样,带着疑惑,我终于来到了河对面,但是踏在地面上,我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
“咔擦……”
这时,一声轻响引起了我的注意力,但很快,河里的咔擦破裂声就汇成了一片,只见河里的上百具俑尸如摔碎的陶器一样,表面的泥陶开始缓缓剥落,里面的尸身也化作粉尘被水银裹挟着飘向远处。
正当我看着这异状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我身后那些爬上岸来的俑尸忽然出了一连串怪怪的声音,这把我吓了一跳,以为俑尸是出现了什么问题,但回头却只见余下的那几百具俑尸形成队列,面上的表情依旧诡异,只是从嘴唇的缝隙中却传来了一阵阵古怪的声音,因为声带早已腐烂的原因,所以俑尸们出的声音很难听刺耳,但当上百具俑尸都彼此应和,仿佛在传唱一古老的歌谣时,我竟出奇的静下了心。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听到俑尸们出的怪异声音,墨兰忽然在对讲机里轻声哼了一似歌似诗,风格怪异的句子,虽然俑尸和墨兰的声音可以说是天差地别,但我还是从旋律中听出了二者唱的是同一歌谣。
“秦地民谣《无衣》,据说是秦军里面最受欢迎的一民谣,没想到,两千多年都过去了,换我恐怕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它们却还没有忘记这歌。”墨兰语气低落的轻声道。
我看着那群俑尸,一时间心里竟有种说不出来的意味,也许我理解它们为何会这样,在秦陵地宫守了两千多年的墓门,陪伴它们的不仅有高大冰冷的墓道,还有身边那些昔日的战友,也许它们在得到命令前不能行走,只能将思想囚困在一具渐渐腐朽的身躯里,但我想,在这么长的时光里,虽然它们的思想早已扭曲,甚至可能被时光湮灭的不剩什么,但看到昔日战友解脱时,它们依旧会本能的哼唱这《无衣》。
唱完后,这些俑尸又如同泥塑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但此时我心中却对这些俑尸多了一种尊敬,因为在它们身上,我好像看到了梁萧雨手下那一个装甲营的影子。
“滋滋,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感觉挺渗人的。”金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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