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堂外,传来了亲吏陈文彬的凄厉哀嚎:“放开我,快放开我,你们不能杀我!我要见大帅,我是...”
还未待陈文彬将剩下的话说完,身边的一名亲兵眼疾手快,一拳便打在了陈文彬的脸上。
或是爆发出了强大的求生本能,一项文弱的陈文彬居然没有被打昏过去,反而继续口齿不清的含糊道:“我要见大帅,是大...”
亲兵一脚踹在陈文彬的小腿上,咔嚓一声!陈文彬应声跪倒,抱着断裂的右腿痛苦哀嚎,嘴里的话却是再也吐不出分毫。
行刑的亲兵一把揪住陈文彬散落的长发,还不留情的将这名在府中一向以儒雅著称的亲吏,如同拽死狗一样,拖拽到一个布满血污的木桩前。
木桩上面的猩红血迹还未完全干涸。旁边便滚落着一颗死不瞑目的头颅。正是先前的那名书吏。
“咔嚓!”
陈文彬的头颅应声滚落,滴溜溜的在血泊的地面上打了几个滚,停下时,正与书吏四目相对!共赴黄泉!
议事堂内,一众将领听得清清楚楚,皆是面面相窥。
不敢相信一向被大帅器重的亲吏陈文彬居然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甚至连面见大帅,为自己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这是出天大的事情了!要老命了!
坐在帅位上的吕文德如今已经在丘震亨的连续劝说中冷静了下来。
一双虎目扫视堂下诸将。令众人两股战战,不寒而栗!
吕文德也不隐瞒,沉声说道:“我儿师龙在襄阳重伤,谁可去报我儿血仇?”
堂下诸将瞬间明白了吕文德言语间的意思,吕文德身为京湖制置使,若非蒙古大举入侵,否则则不可能亲临等同于前线的襄阳府。
那样只会激化蒙宋两国的矛盾,加剧前方的战事。
如果吕文德亲临襄阳府,那么蒙古那边必然会派遣与之相对应的名将,可能是致仕在家的安肃公张柔,也可能是在督建大都的史天泽。
在加上襄阳府隶属京西南路,是京西防御使程大元的地盘,虽然名义上受吕文德的京湖制置使节制。实际上却有很高的独立性。
吕文德冒然前去,会有客大欺主之嫌,朝廷那边也不好交代。
心念急转之下,这些不乏吕氏族人、同乡的吕家军将领。个个义愤填膺。纷纷出列请战道:“末将愿率本部人马为大军先锋!”
“愿为大帅效犬马之劳!”
“血债血偿!必要叫蒙古鞑子知道我吕家军的威名!”
吕文德微眯双目,不可置疑的点了点头:“很好,此次前去襄阳,还需一名能够统筹各支兵马的将领主持大局!”
听闻此言,堂下众将纷纷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了吕文德的身侧,那里站着一名满脸怒意的中年悍将。
正是吕文德的次子吕师夔。
吕氏十二子,次子吕师夔最为骁勇善战。有乃父之风,这是吕家军的上下近十万人的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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