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皇帝赵禥并没有让孔洙惶恐太久,有些嘶哑的声音传到了孔洙的耳中。
“二十三年风吹雨打,孔氏家庙可有损坏之处?需要修补一二?”
“有劳官家挂怀,先帝怜惜我族,拨款三十六万缗,修建我孔氏衢州家庙,我南宗孔氏一脉感激不尽。”
孔洙说完郑重的将额头狠狠地一磕而下,与身下的金石相撞,发出响亮的金石相撞之声。
“你在平江做的不错,朕心甚慰,去年衢州那边遭了贼寇,你家可有损伤?”
皇帝赵禥的声音十分平淡,仿佛在与孔洙聊家常里短。
“谢官家圣恩,朝廷清剿贼寇得力,孔家并无太大的损失。”
孔洙这般说,只是恭维之词。
实际上早已通过族中的书信,知晓了去年的贼寇之祸,丝毫不亚于边境的刀兵之灾!那可是连食人贼都闹出来了!
赵禥轻敲扶手:“衢州总归是要有人主持大局的,如今衢州知府空缺,你就回去顶了这个职。带着家中的才干之士为大宋多做贡献。朕也好让孔家重新走到台面上来。”
孔洙心中一阵狂喜,官家要重用孔家了!
于是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音调恭声回道:“谢官家恩典!”
见状,皇帝赵禥神秘一笑,招手道:“衍圣公且过来,朕有一事要交于孔家!”
皇帝赵禥与大宋衍圣公孔洙,两人的交谈大概持续了两个时辰。
待孔洙一脸兴奋喜悦的离开后。一直在一旁服侍的钱贵,笑着说出了皇帝赵禥心中所想。
“孔子,圣之时者也。主子,孟子他老人家这句夸奖孔圣人的话,还真没说错呀!”
赵禥放下手中的《蒙鞑备录》,在钱贵的白头上轻轻的敲了一下。
笑骂道:“孟子是说孔子为识时务之圣人。可没说他攀炎附势,无父无君。”
“又什么区别哪,孔家人只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罢了。”
读书人向来看不起宦官內侍,自然宦官內侍也不自觉的便开始敌视读书人,钱贵也不例外,这次便多说了一句。
赵禥闻言笑了笑,语气中却有些不满:“你旧居宫苑,不知其中缘由,朕也不会怪你,但以后,可千万莫要再看轻了我大宋的孔氏。”
“想当年靖康之难,大宗南来,我朝与金朝对峙,孔裔始分南北两宗。”
赵禥的话语有些唏嘘又有些狠咧:“建炎二年(公元1128年),高宗因受金兵进犯所迫,举朝南迁。”
“孔子第47代嫡孙,衍圣公孔端友以应诏书“拜谒圣天子”。带领忠君之族人背负孔子的弟子,子贡所雕刻的孔子及夫人亓官氏的楷木雕像随驾南渡,后世居衢州。”
“这南宗孔家没有辜负我大宋,更没有辜负我赵家!”
钱贵闻言一怔,当即跪下请罪道:“老奴知错,老奴不该妄议朝政,请主子责罚!”
赵禥摆了摆手:“不知者不罪!起来吧!”
而另一方面,刚刚出宫的衍圣公孔沫,却没有直接回到驿馆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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