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兴奋不已,而后分开行动,各自爬上高高的望楼之上。
可当他们爬到楼顶的阁子之时,双目陡然睁大,瞳孔却急剧收缩,那瞳孔之中倒影出一个红色的人影,紧接着就是一抹寒光闪过,脖颈麻木冰冷,继而看到了蓝天,那是因为他们的头颅开始往下掉落!
徐真在那野虏的身上擦了擦刀刃,顺着望楼的柱子滑下来,弟兄们从道路两侧高坡山林之中策马而出,汇聚于望楼之下,徐真跨上那匹青海骢,手中长刀朝前方敌营一指,周沧与秦广带着兵马无声地发动了冲锋!
铁蹄隆隆响起,敌营的守卫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连忙敲响了警钟,然而很快就被钢铁洪流一般的骑兵彻底吞没,与地上的泥泞混杂在一起!
“杀!”
徐真如发怒的猛虎一般咆哮,弟兄们齐声高喊,敌人溃败如退潮!
大小营帐在骑队的冲击之下,简直如同纸糊一般脆弱,那些刚开始准备造饭的敌军还未来得及披甲,已然被战马踏翻在地,瞬间成为了刀下亡魂!
徒悍慌忙从营帐之中钻出来,却发现整个营区早已一片大乱,唐军的骑兵杀出一片血路来,而后开始分散开来,如砍瓜切菜一般追杀着没有披甲的吐谷浑弟兄!
“防御!反击!反击!”
徒悍高喊起来,也来不及穿甲,露着一蓬卷曲胸毛,抓起自己的铁蒺藜骨朵就冲向一名勇武营的骑兵!
他的身躯极为魁梧高大,手中铁蒺藜骨朵起码有三十四斤,低头躲过骑兵的长槊,骨朵儿砸在了马前蹄之上!
“咔嚓!”
战马的前蹄被砸成两段,血肉横飞,嘶叫着往前仆倒,巨大的冲势让马匹滑了好远才停下来,那名勇武营的弟兄刚从地上爬起来,长槊就下意识挥舞出去,然而他虎口一震,长槊已然被击飞,满是铁刺的骨朵儿瞬间填满他的视野!
那名弟兄的头颅如西瓜一般被砸得稀巴烂,红的白的泼洒了徒悍一身,然而他只是冷哼一声,再次转身杀了回去!
徐真带着弟兄们左右散开,杀了个通透之后,又转了回来,集合了数十骑,很快就冲到了营地的中心处,中军大帐就在眼前,却看到赤身的徒悍满身是血,铁蒺藜骨朵儿上全是人肉沫子,居然无人能挡其锋芒!
秦广见得自家兄弟被敌首纷纷砸烂,心头大怒,拍马而上,挥舞手中双剑,直取徒悍正面!
“铛!”
一合交接,秦广左手剑被骨朵儿击飞出去,连手指都被骨朵儿的铁刺刮掉了两个!秦广吃痛,连忙勒马,却分毫不惧,再次朝徒悍冲了过来!
徒悍双目一亮,似乎对这名唐军颇为敬佩,然而对于他来说,将敌人的脑袋砸烂,连同敌人的尊严一起,狠狠践踏成烂泥,才是对敌人最大的敬意!
秦广一路杀来,敌人都是未曾披甲的溃兵,没想到敌将如此凶悍,吃亏之下也是暴怒不已,见得沿途倒插长槊,连忙将右手剑猛然掷向徒悍,趁着对方隔开飞剑之时,抽了那柄长槊,直刺而来!
徒悍呀呀怪叫一声,铁蒺藜骨朵挥舞出去,将秦广的长槊击偏一边,再一骨朵儿横涮而来,硕大的马头顿时砸烂了半边!
秦广随着战马落地,连忙滚开一侧,他笃定了徒悍必定追随而来,下意识用长槊的锋刃挑起泥水,身子却是往后挪了半尺,徒悍微微一滞,骨朵儿砸在秦广脚边!
徒悍面无表情,如一台杀戮机器,倒拖骨朵儿追了几步,当头朝秦广盖了下来!
“吾命休矣!”秦广心头大惊,眼看着骨朵儿就要将他的胸膛砸烂,身后却是响起尖锐的破空之声,一根铁箭矢刁钻之极地激射而来,清脆没入了徒悍的胸膛!
“啊!!!”
徒悍如凶兽一般咆哮着,骨朵儿却失了力道,秦广趁机滚到一侧,双腿猛然弹跳,高高跃起,用尽全力挥舞长槊,徒悍的脑袋噗碌碌落地!
此时他才觉得浑身无力,扭头一看,却见周沧举着一挺巨大的连弩,二人相视一眼,没有多余的眼神交流,甚至没有任何感激,因为战斗如潮水一般将他们再次淹没!
秦广疾行数步,挑死敌人三四名,夺了马匹再返回来,用长槊插起徒悍的头颅,在营中横竖冲突,高声大叫着:“敌首已就戮!”
野虏军见得王将首级被斩下,愈是混乱,徐真的部队士气大振,又是一阵左右冲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敌营深处却传来一声咆哮,继而漫天羽箭如雨点一般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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